洁白的雪花簇簇地下着。

天刚蒙蒙亮，玻璃上结了美丽的窗花，纹路精致，却叫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这件事是……”

“放心，我们的意思是……”

“合作共赢……”

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虽然声音很小，但五感敏锐的裴肇还是醒了。

裴肇猛然睁开了眼，大脑第一次出现了诡异的空白。

他刚刚好像，梦到了一个女人……

然后……

然后怎么了？

裴肇下意识努力回想梦中的内容，可无论他怎样回忆，大脑传给他的画面也只有寥寥几幅。

甚至连那寥寥几幅，也好像越来越不甚清晰。

“呵……”

裴肇放弃回想，骨节分明的大手插入额前凌乱的银发中，表情讽刺。

可笑堂堂京城军事基地总部最高长官，被一个模糊不清的梦、一个不知容貌陌生的女人搅得心烦意乱，头一次失了神。

“如果你真的存在……”

男人低着头，脸颊隐藏在阴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会立马杀了你。”

虽然他不记得梦中的内容，可她留给他那心痛的感觉直到现在仍挥之不去。

他裴肇，绝不允许，有能够左右他情绪的人存在。

门外。

季崇晏将两方后续洽谈工作交给他的助手季簿跟程连山进行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