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一遍轻轻念着，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

“是我还不够强大……”

“请再等一等……”

杭城，泸市。

司承看着窗外的落雪，点了一根烟。

白烟氤氲，静谧地、慢悠悠地模糊了男人脸上的表情。

他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三周前遇到的那个小姑娘。

她跟他从小到大见到的女性都不一样。

明明面容如此青涩，眼神却那么狠厉、冷漠。

就像身经百战浴血重生的战神。

当他赤裸地醒来，并无曲红月所预判的恼羞成怒。

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让他忍俊不禁。

冷漠又善良，疯狂又冷静。

矛盾，却又不矛盾。

曲红月杀了他那么多人，他一点都不在意。

少一张吃饭的嘴，怎么能是坏事呢？

他真的无比期待，期待和她接下来的见面。

那时，她脸上的表情应该会——

很有趣。

杭城，青珏路。

青珏路是杭城通往晋城的土路，虽不平整宽敞，但胜在安全隐蔽。

“爸爸，森森好饿呀……”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两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马路上，小男孩的双手双脚早就被冻得青紫。

“忍一会……森森……马上就到婶婶家了……”

男人身上的冻疮更严重，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显然是被冻得不轻。

小男孩乖巧地点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