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一看这可不行!都指着弄个几万改善生活呢,立刻把矛头对准“吃里扒外”的,不多时喜水身上一堆鞋印脸上添了几条血痕。
好在“增援”到的及时,几个官家正好头疼这帮刁民,见家属方单方面谅解了,其它不相干人再围着就属于寻衅滋事范畴了,有闹事的全抓起来!
是夜,断壁残垣的老房子里稍微值钱的都被没怎么捞到油水的“亲戚们”搬运一空,月凉如水,喜水敞着扣子不全的衬衣坐在废墟里。
打从记事起就没离开过这栋小砖搂,从小到大都是和老头相依为命,碰上旅游旺季门前省道上过的车多能赚个三瓜两枣,其它时间都靠屋子后边半亩橘子林。
这真的是“天降横祸”,喜水叹了口气,身边大黑棺材里老头躺着挺正,眼瞅闹了七天闻着都有味了,放多少冰袋都不管用。
“老头啊,明天一大早火葬场派车来,赤条条来赤条条走,你放心我会给你烧钱的。“
扯着酒瓶子“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这还是有生第一次干白酒,辣的眼泪花都冒出来了,就着夜色拍了拍棺材板,明早人拉走,寿材还要还回去,租的,一天一百二。
“老头啊,你说你这一走,房子也塌了我咋整呢?也没说给我留个值钱的玩意,以前光看你捣鼓稀奇古怪,留了一堆破烂今儿也被人搬空了。”酒劲上来了,晕呼呼的长于短叹。
“哎”喜水突然想起什么,这老头临咽气前指着柴房,难不成?
一骨碌爬起来钻进摇摇欲坠的屋后小房,里边不大推满了柴火树枝,先通通搬出去然后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一寸一寸查找,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出来,连地板墙角都是结实的黄泥巴。
喜水挠着下巴,不行了……酒喝多了脑子有点木,问题是这里啥都没有啊?老头干嘛非要吊着一口气指着?
一抬头看见两匹倒插着的砖,其它都是一层一层平平铺上去的,唯独这两块特立独行。
“欸?”喜水咂摸嘴,喝了酒嘴里发干……
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两匹斜砖构成一个箭头指着墙垛,喜水一伸手试了试下边第一块……拽不动!
第二块……死死的!
第三块……我靠!真动了!
还是块空心的!这是有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