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醉过?”虞灵虹有些怀疑。
藏雷道:“我嗜酒如命,每日都得喝上几杯,可我从未醉过,也不知醉是何种滋味。大概是因我在乎的人就在视线范围内,我就毋须藉酒浇愁了。”说完,他盯着虞灵虹看。
虞灵虹虽迟钝,可清楚藏雷意下所指,支吾道:“我……我当真不值得你对我好,我们能像一般朋友。”
“你就这样想就好,免得造成你的困扰。而我……嗯……。”藏雷灌下一大杯酒,看虞灵虹若有所思之貌,随即转移话题,恢复他一如往常的幽默风趣,逗得虞灵虹笑容不断。
今晚,两人并无提及私事,而是聊风景、聊音乐,但光聊这些,就能够聊得如此投机,一直到早晨鸡啼,虞灵虹才赶紧回到庄园。
藏雷回到庄园,祭炎仍在大厅待其归来,看他已将黑布拿下,道:“你终于肯把那块黑布拿下了?”
藏雷点头,并无回话,祭炎又道:“既然你对她认真,为何还用这样子面对她?”
“这些……日后我再跟您解释吧,现在也说不上来。”
“今晚别再去见她了。”祭炎突然道出一句。
藏雷自是讶异不已,问道:“为何?”
“无论如何,最后一战你非战不可,现在夜夜相见,仅会让你更没意愿上场。”
藏雷无奈道:“祭炎大人还是坚持要雷儿上场么?”
“是!”祭炎简短道出一字。
藏雷自知辩下去,只会徒增祭炎怒气,于是识相转身道:“我回房了。”
看藏雷落寞背影,祭炎暗叹一声道:“唉……雷儿……我也不想让你介入啊。”
那日傍晚,苏妤臻和虞灵虹两位姑娘忽生起重病,苏妤臻是因胡乱试药而引起发烧症状,而虞灵虹则是接连几日心神不宁,加上天生就体质虚弱,只要稍受风寒,就易大病不起。
苏妤臻身为大夫,替自己和虞灵虹开好方子后,便让铁荷枫去山下药铺抓药。
秦北贴心替两人熬了碗粥,请陈华榛送去苏妤臻房内,而他则亲自将粥送去给虞灵虹。
看秦北端粥进来,虞灵虹抱着疲惫身子起身,道:“啊……秦北师兄,真是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秦北傻笑着,慢步走至虞灵虹床边坐下,舀起一匙粥,轻吹一下,递到虞灵虹嘴前道:“来,喝吧。”
虞灵虹赶紧用手接过汤匙,道:“没关系,我自己来。”
“和我客气什么?你身子虚弱,我喂你吧。”秦北说得腼腆。
虞灵虹面有难色:“这样不好,还是我自己来罢。”
秦北觉得失望,可他知道虞灵虹的性子,只好将碗交给她,关心问道:“好点了没?”
她喝了一口后,道:“嗯……好些了,但就是头还有些重。”
“那下场比武你就别上了。”秦北轻声温柔道。
“我行的!”虞灵虹随即反应道:“你看我……咳咳。”她想证明没事,但身体却不给面子,让她咳个不停。
秦北轻拍虞灵虹的背,面露心疼道:“别勉强了,好好休息吧。”
虞灵虹终于将咳嗽稳住,然而看着眼前人,她心里想的却是别人,问道:“今日是祭炎的队伍比武吧?”
“是啊,听说三场就结束了,上场的是魏子吾、秦韩和胡觉均。”
虞灵虹数了数名字,心道:“雷大哥还是没上场……。”
“想什么,如此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