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钢棍“锵啷”一声着地,魏子吾对这天外飞来的剑匣暴怒,大吼:“谁?胆敢攻击魏某?”
仰天一看,只见树的上头坐着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他以黑布包裹面部,仅露出一双深邃明眸,一派轻松地玩弄手上之石。
“下来!”魏子吾边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长棍,一边怒道。
那人轻轻一跃,飘逸的身子从上空跳下,只见他一头长发及腰,却没用发髻梳着,只有简单的头巾束着额头,虽然简单,却十分整齐,且看起来落落大方。
魏子吾大声吼问:“混帐东西!你是男是女?装神弄鬼什么?”眼前之人身形虽瘦且高,但能明显看出是个男人,看来魏子吾是被他那天外飞来一剑吓着,说话才会语无伦次。
黑衣男子并无回话,仍是一派轻松的玩着手中石子,魏子吾看他不把“堂堂十魔将”放在眼里,新仇旧恨,随即挥扫精钢猛棍,狠狠向前一击。
男子脚步轻盈,向左右两方盘旋一会,便轻松躲过魏子吾的每一棍,让在旁观看的人不敢相信眼前的战况,秦北惊呼:“这人竟能轻易躲过魏子吾的长棍……他究竟是谁?”
魏子吾不甘示弱,方才已被秦北等人消磨体力,如今又被当成傻子在耍,要他如何咽下这口气?立刻使出他最自傲的武艺百裂棍,阳刚之击狠狠迫着黑衣男子,但男子却仍不慌不忙的躲过。
这样你追我躲的追逐战,终让魏子吾感到疲惫,只能暂停下攻击,好喘口气。
这时,“咻”一声,如同迅风一般,男子只是轻晃一下身子,再转眼时,他已离魏子吾不到一步的距离,魏子吾吓得往后倒退好几步,差点没站稳。
男子步步逼近,但眼神却瞇成一条线,慈眉善目般似乎在对他微笑。
笑里藏刀?胡觉均担心黑衣男子对魏子吾不利,终于决定出手帮忙,既然男子有实力躲开魏子吾的百裂棍,可见此人并不简单,因此,胡觉均并无留力。
胡觉均不断以掌攻击,从他四面八方打去,他那一头长发被掌风震得不停飘逸,可他的手掌却始终连那长发都及不到,胡觉均停下脚步,问道:“为何只守不攻?”
男子眼神更加充满笑意,但仍惜话如金,不开口就是不开口,魏子吾和胡觉均两人只好合力,心道定要擒住这名男子。
可就算百裂棍和强劲手掌如何搭配得宜,那男子彷佛是个幻影一般,就是碰不着他,慢慢地,只见两人气喘吁吁,停在原地喘气。
待他们停下脚步,男子的眼神变了,缓步走至那美女身边观察,魏子吾一惊,急忙狂呼:“你想对她怎样?”
男子看了一会后,并没说话,随后又走到秦北等人身,看了看他们的伤势,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丢给秦北。
“小心!”秦北接过药的同时,看着后方大叫。
“咻!”强烈的挥棍声,转身一看,魏子吾是想偷袭他,“啪!”可男子仅是伸出右手,竟徒手硬生生抓住了连胡觉均都敬畏三分的阳刚之棍,顿时间,一鼓震气爆发,男子的长发大肆飘昂。
男子用力将长棍甩开,步步逼近魏子吾,胡觉均不敢置信眼前所见,赶紧上前支援,虽说他不赞同魏子吾乘人之危,但也绝不能置他于不顾。
黑衣男子再挡了数招后,冷笑一声,“啪!啪!”由守转攻,反手在两人身上击上两掌。
这掌内劲十足,虽说不会致命,但确实让两人受伤,魏子吾见情势危急,呼道:“慢着!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你胆敢得罪堂堂十魔将?”
胡觉均一听,拉着魏子吾道:“子吾!祭炎大人说过不可妄用十魔将的名号!”
“死就死,魏某还怕吗?只是,魏某定要让他知道,他这么做是和谁做对!”
胡觉均虽不甘心,但内心极不希望用此等方式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