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突然感觉到一股悲哀,从心底弥漫开来。
她的主子原本不想争宠,不想招惹是非,是皇上屡次三番地接近主子,想要得到主子。
皇上原本是罪有应得,可太后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惩治主子。
“或许,只有真正的强大起来,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镜月咬着唇,涂抹着药膏的手指在江玉婉的脸颊上滑动。
她突然跪下来,“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或许还有小海,但是您如今身份有别,自身难保,奴婢请您为了这一份耻辱,也要……也要主动起来。”
“主动?”江玉婉嗤笑,“要我跟皇上圆房?”
她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且不说过不了我心中的那道坎,就是过了,皇上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你能指望他会保着我?”
“奴婢相信娘娘,您那么聪明,一定有能耐将皇上把持在手心的!”
“镜月,这后宫里谁都小觑不得,谁都是聪明人,靠山山倒,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你瞧瞧苏才人失去的孩子,他连自己的子嗣都保不住,如何去保护一个三千后宫之一的女人呢?”
把所有地依仗都放在男人的身上,那才叫天真!
“可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不,不会算了的。”江玉婉闻着药膏刺鼻的味道,缓缓地望向虚空。
外家的仇,母亲的仇,姨母的仇,她的仇……
都不会算了的。
“镜月,本宫进宫之后就做了个梦,梦到这天下马上就要乱起来……”江玉婉的声音虚无缥缈。
镜月迷茫,“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