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你拿去换口吃食吧。”
乞儿接过玉佩,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人,在他转身的瞬间染上极端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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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人间四月,花香长安城。
“公子,要不咱们回去吧,要是被人看见告到皇上那里,你得吃不着兜着走。”扎着丸子头的小书童左右张望着,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殊不知这样反而惹眼。
那白衣公子的容貌真当得起举世无双几个字。一袭白衣,外罩浅蓝短衫。男生女相,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顾盼生情。鼻尖微翘,只是嘴唇颜色有些发白,给他增添了几分病弱气质,但丝毫不影响美感。
“怕什么?爷今儿个带你好好玩玩。”这位公子大抵是常年在家中养病,终于得见阳光,兴奋得眼梢微红,桃花眼中流露出潋滟的光。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白衣公子的面上出现几分不耐,“药带好了没有?”
“带好了。”小书童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药瓶。
“好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花容那丫头就不似你这般嘴碎。”云裳和花容是贴身伺候他的俩个丫鬟,对比起来云裳就显得有些吵闹了。
“公子单独带花容出来过?”小书童震惊转头。好似你家中本来养了两只狗,你只遛一只,却被另一只知道了。
“那日你不是去取药了吗?”南烟珩心虚摸了摸鼻尖。
“公子,你没有良心。”云裳瞪着眼睛控诉。
“咳咳,到了。”南烟珩心虚地咳嗽两声。
云裳抬头,只见硕大的木匾上刻着醉红楼三个大字。落笔有力,笔锋绵延,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相思。
“公子,你怎么能去这种地方!”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心疾,在里面万一激动犯病了怎么办?
更何况你自己摸摸你自己,你去这种地方能干什么!
“怎么不能去?咱们也尝尝那话本中的醉生梦死。”南烟珩合上折扇,背手进去。
“哟,二位爷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快,里边请。”老鸨笑着迎客,浓烈的脂粉气扑面而来。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二位爷今日可赶上热闹看了,前几日店里新得了个姑娘,今儿个明码标价,价高者得。”
这卖的是什么东西大家心照不宣。
“公子你生来高贵,莫要让这些个东西污了你的眼。”云裳阻止道。
“什么叫这种东西!”老鸨不高兴了,“进我们这种地方不就是图一乐吗?来都来了,还装什么清高?今儿个卖的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也不知道你们家公子是皇亲啊还是国戚?爱来不来!”
这醉红楼处在繁华地段,想必生意不错,不在意这一两个客人,老鸨说话很是硬气。
“云裳!”
“公子!”云裳还想争辩,但还是乖乖闭了嘴。
南烟珩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金叶子,“给我找个舒服点的位置。”
老鸨看到金叶子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嘛。
“客官,楼上还有一间包厢。快,楼上请。”
南烟珩背手上楼,云裳立马跟上。
那老鸨显然是将南烟珩当成了金钵钵。包厢里的摆件陈设都不错,角落里放着熏香,闻着挺柔缓的,不似劣质香那般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