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贵妃喷出这口血将众人都一怔,方沉裕将毒针全部扔到地上,扶起虚弱的筠贵妃道:“娘娘可好?”
筠贵妃的唇已由深紫色慢慢变浅,流盼的桃花目也恢复了几分的神采,只是面色还是苍白的很,看起来极为虚弱。方沉裕暗自松了一口气,方才她见肩贞穴流出的黑血慢慢变红后便不再流便知道方才刺的针奏了效,她心下一横将针全部摘了下来,黑血竟然顺着针眼潺潺的流了个干干净净。
“贵妃娘娘醒了!”方沉裕扶着筠贵妃,自己与筠贵妃皆沾了一身的黑血,自然无法为她穿衣,便只得对着床帐之外的人喊道。
几个宫女忙拿了其他衣服冲了过去,为筠贵妃和方沉裕换了衣服,待两人下了床,刘御医拱手跪地道:“恭喜娘娘得天庇佑!”
“贵妃姐姐喜福安康,妹妹恭喜姐姐。”秦昭仪也俯身对筠贵妃道。
“未婵,此番你与刘御医功不可没,该重赏才是。”惠德皇后道。
刘御医道:“为后妃效力是臣的本分,且今日之功该归方小姐才是,臣不敢邀功。”
秦昭仪也道:“此乃臣妾分内之事,臣妾亦是不敢居功。”
“皇后娘娘为臣妾费心,臣妾粉身碎骨也是无以为报。”筠贵妃挣脱方沉裕的搀扶哆嗦着跪下,惠德皇后道:“你大病初愈,该快坐下才是。”方沉裕听到这话忙对梓澜使了个眼色,梓澜便上前同她一起扶起筠贵妃到一旁的软椅上坐下。惠德皇后接着对刘御医道:“刘御医,你先退下吧,等下我会派人将赏赐送到尚药局。”
“谢娘娘,微臣告退。”刘御医拜过,收起针袋起身在宫女的互送下离开。
“虽说你是为大局着想,但本宫不得不说你一句,你到底是个妃嫔,是皇上的妾室,你丢下皇上与自己的亲生女儿擅自自戕也是实在太过冲动了,本宫不希望再看到有下一次,听清楚了么?”
筠贵妃起不来身,只得坐着道:“是,臣妾明白。”
皇后接着道:“本宫虽禁了你的足,但你依旧是贵妃,为何本宫来时你这屋中除了你之外竟是一人也没有?”
筠贵妃苦笑道:“娘娘,臣妾的身边皆是父家之人,几乎无孔不入,臣妾又如何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公然自尽?今日是我父意图谋反之日,若臣妾不想法将他们都赶走,只怕连鸿迁的性命都会成为他们谋反的筹码,臣妾实在是没辙啊。”
“本宫知你无奈,只是嘱咐你一句罢了。”惠德皇后吩咐如梅去泡茶来,又道:“今日幸得秦昭仪及时带了御医来,否则本宫也是后怕的很。”
秦昭仪道:“臣妾该请罪才是,方才娘娘跟方小姐在凤仪殿中说话时臣妾正巧来同娘娘说话,谁知正听到皇后娘娘说那屏风上写了求救之语,臣妾听娘娘的意思是直接来永和宫,永和宫离尚药局太远,臣妾推测贵妃姐姐若出了事定来不及禀报娘娘,于是便带着人去了尚药局请了值班的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