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裕道:“只是妹妹想,姐姐们既然自信地位在妹妹之下,但妹妹却是经慕娴长公主奏请了皇上亲自接到宫中常住的,而若妹妹没猜错姐姐们还得是自行备马回府,这其中的差距与辛苦妹妹还真是比不了。再者姐姐说我找了鸿迁公主做靠山更是玩笑,妹妹是郡主之女,与公主与两位皆是姐妹,妹妹倒是也希望得两位姐姐的庇护,只不过啊,妹妹好似并没有这等的好机会。”
“你……你竟然……”迟灵“你你你”的说了半天,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回,便气恼的哼了一声,拉起迟焕就走。
梓澜捂着嘴偷笑,主仆两人回到寝殿中,严水月和挽馨正在整理着床褥和衣衫,见了两人回来,忙迎了上去。
梓澜边为方沉裕解着斗篷更衣一边幸灾乐祸道:“小姐说的也太客气了,也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们,您可是如今宫中的上宾,她们真是演绎了什么才叫狗眼看人低!”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瞧着怎么郡主和长公主都没有跟小姐一起回来?”严水月问道。
“别提了,今日有两个郡主仗着身份找小姐的麻烦,小姐几句话就把那两人给气走了,要我说小姐也是太好性儿,不如将此事告诉皇上,皇上这么疼爱小姐,一定会为小姐做主的。”梓澜道。
“梓澜姐,小姐如今是在宫中,若小姐随随便便的就去同皇上告状,告的又是两个郡主,只怕皇上会觉得小姐不懂事,将来只怕不会在疼爱小姐了。”挽馨则道。
“挽馨看的倒是清楚。”方沉裕笑道,“梓澜,你一向是机灵的很,怎的今日倒是蒙了眼睛?”
“梓澜也是为小姐着想,小姐又何必要指责她?”严水月道,“看小姐眉宇间的愁态,今日皇后娘娘的寿宴上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也说不上来。”方沉裕揉了揉额角道,“今日宴席上筠贵妃突然发难,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是怎么个不安。皇后娘娘也太过包容筠贵妃了,筠贵妃虽说一向嚣张,但今日的样子也极为反常,希望只是简单的后宫争斗。”方沉裕的脑中浮现出筠贵妃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又想到惠德皇后的生辰,高宗皇帝竟直到散了宴会也没有露面,这才真是反常的很。
“小姐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可送了去?”严水月问道。
“等下派人送去罢,今日只有几个娘娘和我娘当众送了贺礼,筠贵妃这一闹其他人的贺礼也来不及奉上。”方沉裕换好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摘下那些繁复的发饰后看了看时辰,疑惑道:“都这个时辰了,为何慕娴姨母和娘还没有回来?”
梓澜为方沉裕梳着头发道:“小姐别担忧,您刚刚才到殿中,长公主和郡主去陪皇后娘娘说话必然得耽搁些时辰,小姐还是先将那如意棉被送去皇后的凤仪殿才是,这才显得小姐对皇后娘娘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