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9、陆砚生(1 / 2)嫁给病秧子冲喜(穿书)首页

顾欢望着他。

陆砚生眼神一闪绯红自耳尖蔓至颊侧。无需多言,她一追,他微微躲一来一往风便热起来所有的隐忍和热切都化作了浓郁的欲。

“阿欢。”

这一句,叫的不深不问不撩。

似平淡却又热烈。如其人一般。

顾欢嗯了声当鬓边的手滑至腰侧时她便知他在想什么。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顾欢再也没忍住头磕在他的胸膛恶作剧般,憋不住地大笑。

“现在不行再忍忍”

陆砚生低头无奈地望着胸前不断颤抖的头叹了一声。

见他直接进屋背影都在诉说恼怒二字,顾欢忙不迭追上去,“你先别气我有事跟你商量。”

“不想听。”

“真不想听?”

“啧那行吧。”

气头上的人不好说话,且他不仅带着气还燃着她点起的火更不能招惹。她闷着声,拿起他脱下的外套挂在架子上。

谁知一转身,他就站在面前将汤婆子塞进她冰凉的手里。顾欢受宠若惊,问,“你不气我了?”

“能听你说话。”他顿了声,又说,“还是有点气。”

顾欢唔了一声,拉着他坐好,跟他商量之前,还温温和和地亲他一下。

陆砚生没说话,但是顾欢见他嘴角在上扬。

“我前几天下山,碰见了晁胭儿,你兴许不知,她竟然就是晁烈的姐姐呢!这几月来,她一直在找晁烈”顾欢有删有减的,将能说的说出来。

“嗯,我在想,既然如此,我拖着人不是办法,明日你找人,将他送下山行不行?”

顾欢知道自己的决定代表着什么,送走晁烈,代表她将不为自己留退路,代表她将全心信任他。

听完她的话,陆砚生微微讶异,惊讶于她的决定。与此同时,顾欢也捏紧了手。陆砚生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左夤跟他说了什么东西,他怎么说的,说了多少?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晁胭儿见晁烈不同于往日时,必然大怒,应是不好对付。”

“不同于往日?你是说晁烈的痴傻?他不是一直都是如此,你见过他以前的模样?”顾欢狐疑道。

晁烈确实是他派人打的,不错。但这件事过于小人,有失面子,能不坦白,尽量不坦白。

陆砚生顿了顿,表面沉稳,丝毫看不出说漏嘴的慌张,“只是听说,听说西域王子骁勇善战,聪明果决,非同常人。

顾欢哦了声。

原来原著不是骗人的啊,那个憨憨,还真能打仗啊怎么连个五子棋都下不会呢?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你的要求,我都会去做。”

“我以前让你放了我,也没见你答应。”

“你分明在为难我,阿欢。”

见她起身,陆砚生拉住她,“去哪儿?”

“明日晁烈走,我便不去送了,同他交代些事情,免得他在晁胭儿面前告我的状。你护着我,我定然无事,可雁雁与她住得近,难保她不去找雁雁的麻烦对了,你这里的大氅借我两件,最近天气湿冷,我给他收拾上”

顾欢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去晁烈的院子里,先没同他说要送他走,但其余该说的话都同他讲了,晁烈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又蒙上被子睡着了。

回卧室时,阿叶端着药,方要进去。阿叶是个哑女,是明月宫收留的孤儿,自他们住在这里,阿叶便被指派过来。虽说使人也能伺候,可毕竟比起那些使人,阿叶有些人气儿。

“我的药?”

闻着不像是她的药。阿叶摇摇头,指着屋内。

“陆砚生的药?”

陆砚生平时不吃药的,他的身子早已恢复同常人般,至少在她看来是。

她接手过阿叶的药,让阿叶休息,接着便进了屋子。

这般仔细一打量,陆砚生的脸确实要比平日苍白些。

“你身体怎么样,怎么忽然要吃药,不是说修养得很好吗?”

陆砚生将药一饮而尽,皱着眉头,看着就苦,顾欢替他倒了杯水,“说话啊。”

“难得你来关心我。”

这话连带着冰碴子一起,灌进了顾欢的耳朵里,她觉得莫名其妙,“陆砚生,你又在跟我闹什么?”

“你方才那么撩拨我,为的,还是顾雁吧?你怕晁烈回不去,顾雁会被为难,难为你为了她,还要忍着恶心接近我。”

顾欢蹲下来,想要看清陆砚生的表情,但他眉眼依旧如平时一般猜不透。

“你是在同我吵架么?”

“是你从不将我放在眼里,从前是,现在是。在江州,你费尽多少心思,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都要离开我,想起来就很可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你写那封信时,心里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鄙薄我,想着自己终于要解脱,再也不必面对那样的人,是不是越想越开心,嗯?你说话啊!阿欢!”

长久以来的悲怒,都连带着压抑,随着低吼一同发泄出来。

他一直不提这件事,她以为他已经忘了,释怀了,谁承想他一直憋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他要发泄,便让他发泄个够吧,总不能留到日后,系成心结。

她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总不能被这些烦心事给搅和了。

“陆砚生,你应该能理解我,我为顾雁而来,你只是意外,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片刻沉默。

“所以,你当时离开,是为了追随顾雁去襄州。”

“是!”

“回答这么快么,阿欢,你怎么这么有底气呢?”

顾欢吸了吸气,低着头不说话,如犯了天大得罪般。可若再来一次她依然会那么做。

“你这次送晁烈回去,也是因为你那些不能说的任务,为了顾雁?”

她听得出话里隐忍的怒意,却实诚地点头,“是。”

“哦,我想起你说过,你为她而来。若是顾雁不在,你是不是会永远留在这里?”

顾欢心里涌上莫大恐慌,她强自镇定道,“陆砚生,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顾雁是无辜的。”

默了片刻,陆砚生嘲笑地轻声嗤道,“了不起。”

他起身往外走,瞧着他的背影,顾欢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任他胡思乱想,可是随着身下一股暖流泄出后,便是无尽的痛楚向她袭来,生生要将她撕裂。

这小孩来的真是时候赶着自己爹生气时候来,真是为她着想。他再生气,也不会不管她吧。

她一直昏着,昏迷里,她一直听得见他的声音,焦急又无措。

迷糊间,她勾了勾他的掌心。

“阿欢,不要睡,阿欢”

“对不起,陆砚生”

“不许睡,不许睡!”

“那时候,我确实不爱你”

周围十分争吵,忙碌来往的人十分多,全都围着顾欢打转,焦急的女声传来,“宫主,情况紧急!”

宫主

耳朵被捂上之前,她听见掷地有声的三个字,“保阿欢!”

自生产那日,顾欢昏睡了好几天。醒来之后,陆砚生闭口不谈孩子,顾欢再三逼问,才得知,由于她体质太弱,胎死腹中。

霎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陆砚生抱着她,那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给了各自沉静的时间。

顾欢颓了些时日,却从来没有责问过谁,陆砚生从来没有怪她,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其实她看得出来,陆砚生远比她要在乎那个孩子。

每当提起那个孩子,他的眉眼都是欣喜的,关于那个孩子的所有,他都安排过。男孩女孩呀、该穿什么衣服、该起什么名字、眉眼像谁多些好、夜晚该读什么书给他听点点滴滴,该是顾欢想的东西,他一点不漏地,全都憧憬过。

那些时候,含水的眸子,揉碎温柔的憧憬,如漫天星光乍泄,跌进了粼粼的湖面。

可后来只字不提的,也是他。

每每想起,都没由来觉得心口一滞。

温热从眼眶蓄积,哗地落下来,掉在顾欢的手背上,她下意识一抹,嘟囔道,“什么玩意儿?”

系统:宿主,原主生命还有七天,是否选择现在脱离?

“也不差这几天。”

顾欢用手遮住光,透过指缝,浅绿色的薄纱窗帘在熏风中飘忽,让古色的小窗更加悦目柔和,窗下的支架上是每日更换的鲜花,不知是他从哪里寻得,今日是一束美丽的蔷薇,恰如一个清香的梦。

黑影从眼前掠过,顾欢坐起来,没等她看清楚,手刀落在脖颈后,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一句利落的“失礼!”

再次醒过来之时,顾欢沉住气,眯着眼环顾四周。她现在在明月宫,是安全地方,身上除了些许麻木,无其他不适哦,忘了抵在喉间的一把利刃。

“百里明月,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能将我弟弟医治好,我便放了她!”晁胭儿勒着顾欢,不给任何人近身的机会,但凡黑衣使人靠近一些,匕首便逼近顾欢一寸。

还没人察觉到她醒,顾欢连忙闭上眼睛。

“这里并无医你弟弟的药。”陆砚生道。

“那你是想她死。”

“你不敢。”他笑了一声,“除非,你想整个西域为她陪葬。”

“葬了又如何!你以为我在乎那些人的狗命!你猜我的刀子,你的手段,是谁更快些?或者玩个更好玩的,我把她叫醒怎么样呢,我告诉她,其实她的孩子,根本就没死,此刻就在你的殿内,等着被你剖腹剜心,为了你那该死的长生?”

顾欢动作一僵,晁胭儿也聪明,知道她醒了,低声警告,“乖一点,你配合的话,我带你去见你的孩子。”

“是谁告诉你的,左夤么?”他并未否认这件事,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