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然立着看着重重落上的锁,心里飘过“卧槽”二字。
“陆砚生,你又跟我玩阴的”顾欢的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云枝接着倒下的人将人抱回陆砚生的卧室。作为方才的目击者之一雪兰夫人同情地拍拍陆砚生的肩膀,“那么执着干什么我分明告诉过你她心里有人。听你父亲的多好让一切回到正轨”
“母亲。”
知道他不耐烦雪兰夫人转移话题施施然坐在树下取腰间一盏吉祥细细闻着,“砚生顾欢就算再特别也是个女人和唐笑年比你能给她什么。你甚至连站起来将她抢过来的能力,都没有。”
“即使日夜相对,你可曾拥抱过她?”
雪兰夫人的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她望向顾欢所在的屋子,道“你自小便不近女色难得碰上个这般妖媚的女子,不免会将其与情滋味混淆。”
“该安置的,我已经吩咐过云枝。过了这一夜你好好想清楚,你对顾欢,究竟是本能对于她身体的渴望,还是真的另有其他。”
夜间,顾欢醒来之时,浑身没有力气,入眼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初初醒来有些愣怔,她感觉有些冷,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人扒的只剩下一件小衣不对,她白日穿的是藕荷色的,不是这一件绣着牡丹花的,是谁趁着她昏迷,帮的她沐浴净身?
她扶着额头,费力直起身子,看清床前的身影。
陆砚生慢慢调着青瓷碗,见她醒了,若无其事地问道:“饿不饿?”
“陆砚生,你到底将晁烈藏在何处?”
顾欢欲下床,可刚掀开被子,她便惊呼一声,懊恼地盖上被子,颊侧泛上了绯红。
她她她为什么没有穿亵裤,尤其是在陆砚生面前,真特么丢死人了!
她惊呼的声音如莺啭燕啼,将他的防线一溃千里。在夜明珠暧暧的光华下,浑身无力的少女有着新雪般的肌肤,局促的呼吸下,玲珑的曲线有如西南无垠的沙丘般起伏有致,延伸向下,是笔直交叠的双腿一如梦里场景,他的眼里聚拢了浓的化不开的欲色。
“陆砚生,你无耻!”
“阿欢,你饿不饿”他低目,淡淡问着。
“陆砚生,你给我滚!”顾欢恼恨地指着门口。
“他回来了,你便这般有底气?”陆砚生轻笑一声,将勺子递向顾欢,“阿欢,吃完我便告诉你,晁烈在哪里。”
顾欢半信半疑地,扫了陆砚生,继而看向他备来的食物。也不是羹汤,也不是他擅调的梅子糖水清澈的水色,泛着淡淡天青,衬着这青瓷小碗,她觉得,这东西,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到如今这个份上,陆砚生也没有害她的必要。如果他在害她之前还要专门给她沐浴更衣的话,那他真的是个变态。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当小碗减半时,陆砚生放下勺子,径自将其余地饮下去。他从未这般大量地饮用过春意浓,是以,他皱了皱眉。
看见美人轻蹙眉,顾欢虽不耐,但还是问道,“陆砚生,你怎么了?”
“阿欢,你也晓得关心我了?”
顾欢拎着薄被起身,似乎是燃香的缘故,她的身子无力,不得已扶着床。她四处寻着自己的衣服,“关心你,陆砚生?我只是想知道晁烈在哪里,唐笑年说过,今晚,他要见到我,如今他是状元郎,你惹不起他的”
顾欢光着脚,雪白的小腿在他面前晃着。
她并不知道这在陆砚生眼里代表什么,她着急着找衣服,边找边说话,陆砚生许久没有说话,她疑惑地回头,惊呼一声便被站起来的陆砚生搂住腰身,扑倒在塌上。
“你、你你能站起来了!”顾欢支支吾吾,她方才那么肆无忌惮地起身,就是仗着陆砚生是个残疾人,奈何不了她,如今这都什么情况?
“你不是在问晁烈吗,不是想要同唐笑年走吗,怎么也晓得来关心关心我?”他抓着她的手,从指尖亲吻到掌心,他喘息着问,“你和他也这样吗?他也这么亲你吗?”
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顾欢紧张起来,说话吞吞吐吐,“你不是、不是嫌行那事恶、恶心吗?”
春意浓开始发挥作用,他眼里的顾欢,每一处都蒙上了曼妙的色彩,她的每一处都明晃晃地在晾晒,在透明,在热烈地邀请在勾引。
顾欢此时也察觉到异样,身体里犹如充斥着一团即将爆发的火浆般,随时要炸开来,“陆砚生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的性子太烈了,她眼前一黑,忽地什么都看不见,意识渐渐模糊掉,只能凭借着本能,搂着身侧的人,不断地迎合着他。
青帐摇,牡丹绡,烛影幢幢一夜无眠。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顾欢已经分辨不清时间了,是中午,还是傍晚榻下一片狼藉,陆砚生的衣衫、束发的玉簪、她那条绣着牡丹的小衣杂乱地放在一起,昭示这这里曾经有过的激烈。
陆砚生浅眠,发觉她醒了,闭着着眼睛寻她,低头亲她,没有说话。他的亲昵不带有感情,下意识的亲吻和磨蹭,如同渴望安抚的小兽一般。
顾欢觉得头疼,她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情,发现她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什么东西都记不清楚,一切都无比地混乱。她只记得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急匆匆地脱光了衣裳,毫无目的地亲吻着,粗鲁肆虐到将对方的嘴唇咬到出血。
“累不累?”他抵着她的额头,“嗯?”
他抓着她的手指,逐根亲吻,顺着她脊背光滑的弧度摸下去,一路向下,停在平坦的小腹上,好奇地问,“这里,会有我的孩子吗?”
顾欢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有温柔,有委屈,触碰到她身上的青紫时,他眼底甚至会有自责的神色,那一瞬间,她好像悟了什么陆砚生,是不是喜欢她啊?
“阿欢?”
顾欢勾唇,双手勾住陆砚生的脖子,像只猫儿一样,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十分亲昵和依赖,似没睡醒便被吵醒的烦躁,“好吵啊,再睡一会儿嘛!好累的!”
陆砚生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他以为她会哭,她会闹,连见他见都不愿意见到他手足无措地拍着她的脊背,“乖,不闹了,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