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也不是什么傻白甜,从小也是在大家族里长大的,嫁入许家后什么风浪没见过,富家太太间的友谊又有几分真,所以听她这么一番哭诉并没有半点动容。
如果齐家没有在他们落魄过不下去时踩上一脚,或许她还真会考虑不了了之,可现在……
若非小愿处理得及时,小宴的名声算是毁了。
“齐夫人还是别为难我母亲一个妇道人家了,你说齐少爷跟阿宴是开玩笑的,那请问医院鉴定的说他中的迷药也是假的了?那种药下得重甚至能破坏脑功能,我有理由怀疑齐少爷想害阿宴,且若非我去得及时,阿宴怕是就被毁了!他取向正常,又极其自尊,难道齐夫人口口声声说的一起长大的齐少爷不知道?”
许愿嘲讽道,还想让许母念旧情?可惜,也得先有旧情啊。
“这,这不是闹着玩吗,小骋也知道错了,他要是知道那种药有副作用也不会……”
许愿怎么可能让她继续说下去。
“难不成药是齐少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下的?”
“对,小骋说了,药是他一个朋友弄来的,他也不知道……”
“就算他不知道药有什么副作用可为何在阿宴浑身无力后不叫救护车?不带他去医院?难道我冲进去时看到他光着上身脱阿宴衣服都是假的?”
“……可能……包厢里太热了……”
“呵呵,齐夫人还是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不是傻子,齐骋那点心思还不懂?阿宴身上的指纹也做了鉴定,且走廊的监控看得到他们在进包厢前阿宴就中药了……”监控里的声音许宴想回去,但齐骋骗他说还有兄弟在等着喝。
“……”齐夫人哑口无言。
“既然是来道歉的,我可看不出你们有半点想要道歉的意思。”她道,“而是各种狡辩。”
“说吧,你们要怎么才能放过小骋?”齐骋的父亲齐量早几不耐烦了。
在他看来这件事就是一件小事,别说一个许宴,齐骋想玩谁就能玩谁,只要不闹大不惹到不该惹的人就行——许宴绝不在不该惹的人之中,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面,可……
没想到许愿的行动那么快,一个小时之前齐骋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而外面的舆论早已发酵得控制不下来。
就连自家公司的股票也直接降了几个百分点……
如果单是许氏根本不足挂齿,可许氏攀上了宁氏……这就使得他不得不重视了。
“如今我爷爷还在医院,父亲在公司忙着团团转,此事我不想惊动他们,但也不能平白让阿宴被这般欺负……”许愿眼底划过几道精光,看得齐量那张肥胖的脸肌肉抖了抖。
几天前他们在玫瑰乐园的地位与如今已然完全颠倒,但他面对这个胖子的心情仍然一样忐忑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