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都是一家人(2 / 2)状元郎要与我私奔首页

最近的那个便是宋月稚的堂姐,尚书府的嫡女韩颖渠,她正与长公主说话,见宋月稚到了场便起身施施然起身,道:“堂妹来了?”

坐在长公主位下的太子偷偷的递过来一个眼神,他脸色有些发白,俨然是那几日伤的不轻。

宋月稚先给长公主行了一礼,再然后转身及其缓慢的给太子行礼。

太子江惜臣身材圆润,一看便是油水养出来的细皮嫩肉,可见了宋月稚双眸中的那点暗光,顿时脸上的肉都绷紧了,觉得身上那些鞭痕在隐隐作痛,吓得屁股马上就要从凳子上滑下来。

韩颖英渠见宋月稚这般无视她,脸上僵硬后又偷偷与长公主对视了一眼。

看吧,她就是无法无天把您当摆设的样子。

堂堂一国公主,如今竟然要看一个质子的脸色过活,明明她有错在先,还要你低声下气求她道歉,一国太子又被她吓得屁滚尿流,这叫什么事?

“月稚。”长公主没叫她起身,“今日来所谓何事,你应当知晓。”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月稚身上,只见他低垂着脑袋看自己腰间的赤血珠子,一言不发。

尚书夫人打圆场的上前了两步,笑道:“我家这位是自小被宠大的,也是管教不周。她还是个孩子,一时间冲撞了太子殿下也是无心之失,长公主殿下宽宏大量,她应当也是知错了,虽说来的晚了些,但终归是有悔过之心的。”

韩英渠推搡了一下她娘,“堂妹已然及笄,虽说心智可能尚未熟透,但毕竟还是能出面主事了,娘你别急着认错,是该让她亲自给太子殿下陪个不是才对。”

又转头去看宋月稚,“堂妹说呢。”

这一番话说下来,长公主脸色愈发难看,今日她特意设了筵席,本意是个宋月稚一个台阶下,可下了拜帖又三请四请,最后还是三皇子压着人最后一个来的,到现在她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她又不是个孩子了,以为做了什么都能有人给她背锅认错么?

那便尚书夫人一拍脑门,“哦对。”她赶忙转头去看站着不发一言的宋月稚,可见她许久不做声。

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她身上,可她就好像是来凑个数似的,显然是倔强的不想认了。

长公主捏紧手心,神色无比晦涩。

尚书夫人浑浊的双眼去看她,声音发颤道:“她还小,还是臣妇来亲自给太子殿下跪下道歉才是。”

说罢双眼含泪,正要下跪,一旁的韩英渠赶忙拉着她的手肘,“娘你这是做什么。”

“你妹妹闯了这等祸事,总要有人负责的。”

“可娘你年纪大了,腿上的毛病又没好。”韩英渠死死的托着她的手,为难的几乎要哭了。

尚书夫人乃是书香门第之女,又有诰命在身,怎么都是个体体面面的人,如今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认错,这要是传出去该多丢脸面的事?

想到这,众人的目光都流露出几分不忍,转而又去看那罪魁祸首宋月稚,这般为难年老的姑母,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宋月稚眸光轻闪。

如果今日她真的跪了,那传出去不孝专横的名声更是难听,她这姑母所为的这些是逼着她下跪认错不可。

忽然,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犯的事,和韩夫人有何关系。”

自打她祖母去世后,宋月稚便与尚书府断绝了联系,既不再帮衬,平日里也是很少给颜面。

就是断了关系,这时候再跑出来不是无病呻吟么,又犯不上他们尚书府什么事,合着是来一唱一和挑拨离间呢。

母女两一怔,韩英渠抓紧母亲的手,“堂妹,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身上可是有血情的呀,母亲就是怕你太倔不肯听话冲撞了长公主,不然何必来这呢。”

她母亲道:“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母也是担忧你啊。”

原来是自己来的,不是长公主请的。

宋月稚神色淡淡,“这事到底是我做的,于公于私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认错与否,照理说应当与由我自己做主,怎么需要你韩夫人下跪认错了,我也没拜托你来吧。”

尚书夫人瞳孔颤了颤,她抹了一把眼泪,“你不认我们没关系,但姑母心里挂念你,你父亲打仗是一把好手,可他不在京都也不会教你,家中无人来管教与你,我是他的姊妹,我怎能放得下心!”

见她眼泪从脸上滚落下来,众人心里愈发酸涩,这已经是个年过半旬的老妇,这般呕心沥血的操心于小辈,却被她这般冷漠对待,胸腔里顿时燃起气焰来。

这宋月稚,也太过没良心了。

“管教?”宋月稚歪了歪头,忽然无声的笑了下,“你既能代我父亲管教我,所以我也可代我父管教你。”

此话一出,全场都沸腾起来了。

“什么?!”

“无知小儿,你太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吧!”

母女两不可置信的看宋月稚,尚书夫人甚至好像被气的发抖,似乎随时都要晕过去。

“宋月稚!”长公主从主位上站起身,周身的气势充满低沉,“你可还有规矩!?”

众人的谩骂声宋月稚似乎一点都没听到耳朵里,她往外看,声音镇定自若,“来人,将这满口胡话肆意挑拨的尚书夫人拉到外面掌嘴。”

她身边惯用的人都是她父亲的留下的,对她是忠心耿耿从不离身,闻言一人从屋外走进即刻要去抓尚书夫人。

他腰间配剑,器宇轩昂的大步朝母女两走去,浓眉大眼凶神恶煞,竟然无一人拦得住他。

见她并不是说说而已,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可想起她连太子都敢打,心中愈发觉得她无法无天。

“宋月稚你疯了吗?!”

韩英渠去推那暗卫,却被他一把推开跌落至地上,屁股疼的站不起身,接下来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年迈的母亲被那人狠狠制住。

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眼看着童南制住尚书夫人,宋月稚淡淡道:“五十巴掌,打晕......”

‘啪’的一声,及重的从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宋月稚被这股劲扇的偏侧了头,她征了一瞬,耳鸣声阵阵。

这么一下,全场都寂静了下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有人捂紧了张大的嘴制住了呼吸。

国公府小姐尊荣无数,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别说打,就是旁人骂了她一句,第二日一准被皇室不容,再无富贵。

可眼下,正这位皇家公主,亲自打了她一巴掌。

脸上的刺痛感还未消除,宋月稚抬起双目看长公主,见她手都在发抖,正隐忍着大口呼吸,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恨极了她。

她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齿,“这里是长公主府,岂容你放肆!”

今日宋月稚的一言一行,都已经狠狠的触及了她的底线,她一再退让,亲自坐席给她台阶下,可她呢,把她的脸狠狠的往地下踩。

她捏紧手心,“本宫要你给太子认错,你认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