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师尊不会要来沐浴吧?
身后脚步声响起,他惊忙整个人没入水中,汤池尚有浓烟做掩蔽,一时半会,应当不会被发现。
不过片刻,一截玉藕入水,心脏一凸,他赶紧用手捂住鼻子。
师尊竟还穿了浴袍……不是,师尊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浴袍!
随着那截玉藕潜入水底,遮住玉臀的那块布在水中往上飘,飘呀飘,飘呀飘~
他忙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而后,一截纤细腰支没入水中……
遭不住了遭不住了!
小小年纪竟要承受如此没有人性的诱惑,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心思荡乱之间,指缝间溢出了一圈圈泡泡,直往水外冒。
发觉异样,玉熙烟立即警惕:“谁?!”
刚准备聚集灵力的手蓦地被钳住,眼前一黑,又一只湿漉漉的手遮住了双眼。
景葵贴在他后背,一手捂着他的眼睛,一手握住他的皓腕,颤颤怯怯:“师尊…是……是徒儿。”
玉熙烟警惕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你怎会在为师的汤池里?”
景葵的心跳能在汤池里鼓起一层浪花,无暇思及师尊所问,眼下余景足以让他悸乱不堪。
双臂环在他身后,已是贴得极近,低眸看去,玉皙般的脖子上还有未能消散的於紫,那夜的战况,是何等激烈?
啊!禽兽!
禽兽夹着自己的大兄弟,尽量不让它碰到身前的人,闭眸凝神极力镇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然而双手所触皆为他的肌肤之处,指尖甚至能感触到他脉搏的跳动。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玉熙烟好耐心再次温声问道:“为师问你话呢。”
眼眸轻启,景葵尝试答话:“徒…徒儿…走错了,是、是不小心的。”
玉熙烟莞尔:“当真不小心么?”
听他如此问,景葵心中愈加慌乱:“自是当真,徒儿岂敢欺瞒师尊。”
视线虽不明,玉熙烟心中却了然:“你借为师名义意欲遣膳房为你行事,又借为师汤池私自潜用,还欲封为师灵脉摸为师的手,皆归无意?”
糟糕!被发现了!
他又追问:“你对为师可还有隐瞒?”
“就除了那些……”还、还睡了你的人。
“就再无其他了,还望师尊…宽恕徒儿,徒儿保证、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罢了,”玉熙烟不再责问,“你若想用,便与为师共用一池吧。”
景葵哪有这个胆,婉言谢绝:“谢师尊好意,是徒儿冒犯了,徒儿以后定不会再私用您的汤池。”
说完还补充道:“也绝不借师尊名义遣人做事,更不会……不会以下犯上封师尊的灵脉。”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
玉熙烟动了动唇,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不再言说。
景葵正欲放手,然而当他看到自己握住的右臂上那一枚印记时,惊喜、哀怨、酸涩,万般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一根微妙的玄于无形中牵扯着他的心,有一丝痛感。
师尊现在……是他的人了吗?
这种想法出现的一瞬,心脏差点破裂,激动的情绪无法言说,眼泪不觉湿了眼眶。
发梢上的水珠裹着泪,一齐滴落。
带着温度的水滴落在锁骨上,玉熙烟一惊,已然僵硬的身子似乎恢复了些许知觉,他尽量平稳自己的语调问身后的人:“你待何时放了为师?”
景葵刹时回神,敛了敛复杂的情绪低答:“徒儿这便离去。”
他松了手,转身匆匆往岸上游,上了岸裹着衣服逃离了现场。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消失,池中的水花还在波动,一浪一浪浸没手臂上火焰型的印记,玉熙烟垂眸而视,苦涩似水,泛滥在心间,难以收回。
逃回房中的景葵捂着小心脏直喘气,久久不能平静,心口莫名疼得厉害,萦乱的痛楚似若触发了旧伤。
看来以后还是得离师尊远些才好,否则谁能知晓哪日会否因光碰一下他便暴毙而亡。
正思虑间,有人敲门,景葵抚了抚胸口拉开房门,见到师尊,他倒抽一口凉气:“师尊,徒儿方才,方才着实…”不是有意的。
玉熙烟打断他的话:“到为师卧房来。”
景葵未及反应,师尊已转身回往主卧。
卧……卧房?
莫不是……
色葵一张脸瞬间涨红,捂着心口暗自咆哮:师尊不可以!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玉熙烟回眸温声催促:“还不快些?”
怀着一颗激动忐忑的心,色葵“勉为其难”地进了师尊的卧房,见师尊褪外袍,他将方才要远离师尊的想法全然抛得干净,兴奋地褪下自己的外衣,咬唇含羞:“师…师尊,伦家害怕~”
玉熙烟:“……”
兆 酬:“……”
长老们:“……”
色葵巴眨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人,整个人僵住了。
这他娘的当场死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