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带着昭明仙尊留在不渡城城里的魔族们再一次忙碌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一次的忙碌有没有用,但是只要他们没有闲着陛下就找不到理由朝他们发火。
魅魔护法已经愁到开始掉头发,她上次准备了好久等到大典可以进行,回头一看人没了,他们家陛下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那么长时间过去之前准备的东西都不能用了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好在已经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不会和第一次一样焦头烂额。
几个高层魔族再次被魅魔护法抓了壮丁不管怎么样这次必须弄出一个让陛下满意的封后大典,典礼不结束谁都不能走。
堂堂魔尊连和道侣合籍都不能在自己的底盘,他们魔族不要脸吗?
于是乎,沉寂了许久的不渡城在魅魔护法的恐怖镇压之下,再次热闹了起来,黑色的宫殿带上大红色的装饰天上飘着漂亮的花灯街道两旁摆满鲜花,任谁过来都不会觉得这里是魔界的都城。
莲崽没出过远门,离开玄天宗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到底只是个刚出生的小崽崽再怎么喜欢胡闹,到了陌生的地方也下意识想要依靠长辈。
白云莫变成人形后非常可靠,让小崽崽骑在自己脖子上,哄孩子哄的非常开心。
莲崽开心,他自己也开心。
云听澜笑吟吟在旁边带路,如果他不出声,这两个祖宗甚至能把自己弄丢,魔界那么大,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不渡城。
莲崽出来之前喊着要找爹爹,这会儿玩儿的那么开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亲爹。
“二师伯,魔界的都城叫不渡城,对吧?”
云听澜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莲崽疑惑的声音,小崽崽骑在白云莫脖子上,看着不远处花团锦簇的城池,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问号。
这里是魔界吧,风沙蔽日血气冲天的魔界,为什么会有一座看上去像是海市蜃楼的都城?
小崽崽眼里充满了困惑,白云莫也很懵,他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黑漆漆一片,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变样了呢?
他也没走错地方啊。
“我带莲崽进去看看究竟嗷”白云莫朝云听澜说了一声,让莲崽抓紧了他领子上的貂,翻身从灵舟下去,顺着人流混进城里。
从外往里看是花团锦簇,进城之后更是满目锦绣,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渡城。
莲崽很喜欢天上的花灯,眼花缭乱看什么都是欢喜,“莲崽要努力成为魔尊,以后天天和爹爹住在漂亮的城里,让父亲不能再霸占着爹爹。”
玄天宗再怎么阔气,宗门也不能修建成城池,和恢弘气派的不渡城相比,总觉得宗门里的宫殿少了点,这样远远望去看不到头的漂亮城池才是莲崽该住的地方。
“小崽子有志气。”白云莫摸摸下巴,非常不给面子的直接说道,“可是就算你不是魔尊,身为魔尊的崽,也一样能天天住在不渡城。”
不渡城变成这样,很有可能就是殷明烛为了讨昭明仙尊欢心才布置的,毕竟这里和以前相比只多了个昭明仙尊。
莲崽瘪了瘪嘴,掰着手指算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打败大魔王,十根手指全部用完也没数出来,委委屈屈抱着白云莫的脑袋不说话了。
大魔王的修为好高啊,就算莲崽天赋很高也很努力,可是大魔王的修为太高了,想要超过他要好多年。
莲崽在修炼,大魔王也不会闲着,甚至修为增长的比他还快,这还要怎么比啊?
莲崽好可怜呜呜呜呜呜
爹爹,你已经二十个时辰没见到莲崽,有没有想念可爱的崽崽丫
路上的魔族很多,也有不少人族的魔修,妖族在魔界并不多见,更不用说还带着一个魔族崽崽的妖族,所以白云莫进城后就被不少魔族警惕着。
再一再二不再三,陛下的亲事不容疏忽,这次绝对不能再出差池,妖族忽然出现在不渡城,还带着个魔族小崽子,难道要在大典上使坏?
魅魔护法的精神紧绷看什么都不放心,连带着城里的魔族也各种警惕,白云莫带着莲崽在城里还没有一刻钟,远在魔宫的魅魔护法就得到了消息。
好在几个高层魔族都认识白云莫,更记得云听澜的长相,远远看到是他们,不知道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
这边恭恭敬敬把人请到魔宫,那边忙不迭去通知殷明烛,生怕怠慢了他们魔后的娘家人。
顾清珏算算时间,发现莲崽找到这里竟然真的不到两天,对小崽崽的行动力佩服的不行,他要是有这说走就走的魄力,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只做成一个任务。
哦,唯一的任务还只成功了一半。
魅魔护法已经忙昏了头,不知道他们家陛下已经有了崽崽,别的护法知道莲崽的存在,以为她也知道,也没谁特意告诉她,以至于到了现在,魅魔护法还不知道他们家陛下已经后继有人。
她知道玄天宗的几位仙尊对他们家陛下的身份不满意,这会儿听到云听澜和白云莫带着一个魔族小崽崽来这里,捂着胸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要倒下。
她精心准备的封后大典,又要在开始之前就结束了吗?
如果启月仙尊找了个和陛下模样相似的小崽子,说那是陛下的孩子,昭明仙尊该有多伤心,大典肯定举行不下去啊。
魅魔护法欲哭无泪,在看到白云莫身上精灵古怪的娃娃后更是想抱着柱子大哭一场,小崽崽长的和陛下那么像,昭明仙尊看到肯定要生气呜呜呜
顾清珏看到崽崽后赶紧走了过去,两天不见,崽崽肯定特别想他,“莲崽,来爹爹这里。”
眉眼精致的小崽崽连忙伸出双手,到了顾清珏怀里马上开始撒娇,“爹爹出门都不带莲崽,莲崽要生气了,要爹爹亲亲才好。”
“”顾清珏笑弯了眼,在小家伙肉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父子俩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