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震喜不喜欢方巧重要吗？

重要，而且很重要。

方盐对过去一无所知，任何一个过去跟他有交集的人都可能是友，更可能是敌。孙宏震对他并不友善，但这种直白的态度比起周岩虚伪的关心要可信一些，如果孙宏震还喜欢方巧，打心眼里在意方巧的死活，那孙宏震至少有五分是可以信任的，他讲的话是可以让方盐作为基础来分析自己到底身处怎样的旋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在空中楼阁，想什么事都要去思考方方面面的所有可能。

孙宏震满脸通红，气急败坏朝方盐挥拳头。可他在方盐眼里就是只炸了毛的小公鸡，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方盐又重复问了一遍，孙宏震扭开脸，胸膛起起伏伏的频率明显加快了。

“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堂堂男子汉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面对，你果然是坨上不得台面的……”

方盐慢慢悠悠把孙宏震骂自己这句还了回去，并且在孙宏震愤怒瞪过来时用口型说了个“屎”。

孙宏震怒不可遏：“我就是喜欢巧巧姐怎么了！要不是你老死皮赖脸往我跟前贴，巧巧姐会把我当成你这样的窝囊小屁孩看待吗？她要是嫁给我还有那个姓赵的什么事，巧巧姐也不会……”

孙宏震的眼眶泛红，眼白上浮起了血丝。

方盐很佩服他的自信，不过：“你不是跟我同岁么，今年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孙宏震：“……方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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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的乱战之后，孙宏震被大小怪物拖进凉亭，筋疲力尽的孙宏震脸贴着冰凉的地砖，两滴眼泪从那双紧闭的眼里流淌出来。

“巧巧姐。”他呢喃着。

方盐揉着挫肿的手腕，有一点动容。可他不喜欢意气用事，所以他很无情地在孙宏震的臀部踩了一脚：“别装死，继续说。”

孙宏震哑着嗓子吼：“还说什么！”

方盐想了想，问：“我的病历资料上说是我发小告知我父母过世的消息我才回国的，这个发小是你吗？”

孙宏震的呼吸又在加重：“你没看见葬礼上的巧巧姐有多憔悴处境有多难，你也是方家的孩子，凭什么要巧巧姐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这些！”

眼见孙宏震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张嘴闭嘴离不开方巧，方盐决定先晾他一会儿，正好自己也能捋一捋思路。他朝路子愿勾勾手，二人去到凉亭对面的阴凉地说悄悄话。

望着亭子里无声痛苦的孙宏震，方盐轻轻地问：“我姐，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