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天色已亮,晨曦初露,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庭院里却显得异常安静。
叶萍飘右手紧握离别索的索柄,只觉手心冒汗,喉部发干,右手手臂似有千钧之重,竟无法抽出软索来。沈重、沈泠衫父女的脸上,惊惧中又隐隐带着一丝莫名的亢奋。
唐滞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从怀中掏出一副麂皮手套来,那麂皮保养得甚好,油脂在晨曦下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他手指纤长,骨结分明,针芒般的眼神盯视麂皮手套片刻,又递至鼻端轻嗅一番,这才慢慢地将手套戴到手上。
庭院中人人目注心凝,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也都听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