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如此直言,百将怎会未有听懂。
满脸尴尬的咳嗽一声,随之侧身,冲着麾下禁卫,摆手说道:“将人放下。”
“喏!”
一众禁卫应声,缓缓将邓梁放于地面,解其手脚之缚。
邓梁一把扯下嘴中布条,喘息数口,面色凶狠的环视众人一圈。
随即直接趴在地上,咬牙喝道:“速速行刑,打完之后,某亦还要回至秦王宫前!”
入尔老母,还来?!
闻听此言,百将与一众军士,瞬时吓了一跳。
而主簿更是直接火冒三丈,抬手示意,冲着身后府役喝道:“拿以刑棍,本官亲自杖之!”
“来了,来了,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名府役手提裤腰,扛着一根小臂粗细的木棍从衙内跑来。
百将见此,顿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其拦下,冲着主簿小声说道:“大王口谕,杖归杖矣,莫要残之!”
主簿深吸一口气,双目凶狠,望至邓梁,随意拱手道:“军士放心,下官心中有数!”
百将无奈,亦不好再劝,只得抱拳说道:“大王之令,大人切记便可。末将尚有要务在身,便亦不再久留。”
“告辞!”
主簿回礼道:“军士慢走!”
下一刻。
百将率与一众禁卫,浩浩荡荡离开。
主簿立于原地,待其身影消失之后,亦才提杖走至邓梁身前。
满面不善,低声喝道:“尔可知罪?!”
邓梁趴在地上,斜其一眼,不耐烦道:“莫要废言,快些动手!”
“猖者匹夫,如尔所愿!”
主簿怒喝一声,随之挽起衣袖,高台双臂,手掌攥紧刑杖,携带呼啸破风之势,朝其大腿后侧,重重落下。
此处肉多骨硬,打之疼痛无比,却亦不会伤及内处。
“啪!”
一声闷响,于府衙门前,回荡而起。
一炷香后。
邓梁愕然,从地上爬起,屈身揉了揉大腿后侧,满脸诧异道:“这便完了?!”
“完,完了!”
主簿面无人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两腿颤颤,双手拄着刑杖,才可勉强站立。
瞪大眼睛,目光凶狠的望着邓梁,喘息说道:“若,若是怕矣,那,那便莫,莫要再来!”
“否,否则本官,本官下次,定,定为不再,不再留,留力,必,必将尔,生,生生打死!”
“啧!”
邓梁咂舌,侧首看向,好似快要断气的主簿,嘴角抽搐,目露鄙夷。
疼吗?
疼!
但却完全出乎邓梁预料。
如此百杖,若是换成军中掌刑武职,起码也得躺至塌上,休养三月,才可康复。
而至现在?
腿侧只为稍稍肿胀破皮,亦连筋骨,也未曾伤及半分。
莫说休养,只需稍稍忍耐疼痛,仍旧可以健步如飞!
想至此处,邓梁微微摇头,忍不住叹息说道:“唉,果然是为无用酸腐,连一村中婆娘,尚且不如!”
说罢,邓梁亦不理会瞠目结舌的府衙众人,沿着街道,一瘸一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