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笼,看着眼前的画像,萧蓉心中震撼不已,赵惊蛰居然真的跟年轻时的皇祖父长得十足相似!
这是巧合,还是
从阁楼里下来,萧蓉又去翻阅了下先帝和当今子嗣的记载,赵惊蛰和皇祖父长得这么像,有两种可能,一是巧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赵惊蛰是皇子,至于是皇祖父的,还是父皇的,这却不太好说。
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也不排除后者的可能性,民间说外甥似舅、侄女肖姑,不正说明隔代也可能长得像吗?
赵惊蛰年约弱冠,根据他的年纪,萧蓉有目的性地查找翻阅了一番,最后找到了一位十分符合条件的!
那就是她那位在记载中小小年纪溺水而亡的九皇叔!
“梁公公,你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肯定对很多事都很清楚,你给我讲讲我皇祖父在世时的事呗。”
从楼里出来,萧蓉向梁司主打听了起来。
梁司主从躺椅上起来,将橘猫丢到地上,请萧蓉坐下。
萧蓉看了眼躺椅,有些嫌弃,干脆在雕花栏杆上坐了,晃荡着腿:“我坐这儿就行了,你快给我讲讲。”
梁司主重新坐了回去,橘猫没再回他腿上趴着,而是跳到了花坛上,在日照最充足的地方趴了下来。
“公主想听什么?”梁司主语气温吞地问,眼睛半眯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萧蓉随手摘了朵花坛里探过来的月季花,拿在手里把玩着,“就说说皇祖父和谢贵妃的事吧,听说谢贵妃是皇祖父生前最宠爱的妃子,后来怎么又把她给赐死了?”
听到“赐死”二字时,梁司主搁在膝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他将手揣进袖中,脊背佝偻了几分,像是怕冷一样。
见他半晌没出声,萧蓉不禁催促:“梁公公?”
“啊?老奴正在回忆呢,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很多事都记不清楚啦。公主容老奴想想,想想”
又过了会儿,他目光看着虚空处,开始讲述了起来:“这位谢贵妃啊,生得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甫一进宫,就获得了先帝的宠爱。那会儿先帝其实已经许久不曾踏进后宫,宠幸妃嫔了,但是自从得了谢贵妃,先帝却是日日宿在她的宫里。
“宫里都传,这位谢贵妃是狐媚子转世,会妖术,所以迷得先帝五迷三道,咳,罪过罪过,这话并非老奴说的,是老奴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萧蓉正听得起劲呢,他突然来这一句,颇觉扫兴,摆摆手:“不要紧,你只管说,我不会传出去的。”
梁司主就继续讲:“那些风言风语并不影响贵妃的受宠程度,先帝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突然识得了情爱的滋味,一腔热忱都倾泻到了贵妃身上,对她那是千般宠爱万般纵容,两人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卧同衾,食同桌,行同撵,形影不离。
“这般过了五年,贵妃诞下了子嗣,在皇子中行九,先帝为其取名为玖,又唤他小名长寿,对这个中年得来的子嗣,爱若珍宝。九皇子生得玉雪可爱,粉雕玉琢般的一个小人儿,又天资聪慧,颖悟非凡,有过目不忘之能,先帝常常将他抱在膝头,教他读书写字,更是不止一次夸赞他长寿肖朕。
“有一年,西域一小国献上了一块稀世美玉,通体晶莹剔透,如酥雪一般,更难得的是,这是一块暖玉,触手生温,细腻非常。先帝命人将其雕刻成一大一小两块玉佩,他和九皇子各佩一块,先帝那块刻着海晏河清四字,九皇子的则刻着长寿久安。
“可惜,贵妃与九皇子这般盛宠,终究是不能长久。九皇子五岁那年,贵妃与人私通,先帝偶然撞破,怒火攻心,当场将那奸夫斩于剑下,将贵妃打入冷宫。后来,贵妃毒酒一杯被赐死,香消玉殒。五皇子也不慎溺水而亡,只打捞上来了一只鞋子。”
萧蓉听得唏嘘不已:“皇祖父那般宠爱贵妃,贵妃为何要与人私通?还被皇祖父撞破?这明显就是别人设下的阴谋诡计啊!”
梁司主笑了笑:“公主,这些都是老奴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萧蓉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多纠结,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她要打听的也不是这个。
“九皇子是在哪里落水的?既然只捞上来了一只鞋子,会不会,他其实没死呢?”
闻言,梁司主眼中迸发出一抹灼亮的光芒,只是他眼皮子耷拉着,又侧对着萧蓉,所以萧蓉并未发现。
“或许吧,老奴倒是希望九皇子还活着。”他用一种感叹的局外人的语气道,“公主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我就是感到好奇嘛。对了,公公,九皇子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
“胎记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老奴倒是记得以前伺候九皇子的一个老朋友讲,九皇子后颈处有一颗鲜红的痣,像是用胭脂点上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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