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宠幸柔儿了，你听谁说的。”

安平一愣：“没有吗？柔儿都说了，你每日都要宠幸他好几次，还有府里的其他美人，甚至你喜欢出入花街柳巷……”

郑玉杭眼眸沉了沉，一瞬便恢复了自然：“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话音刚落，便又压在了她的唇上。

长久过后，他将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发。

却发现有泪自她脸颊无声滑落，他怔愣，感觉心被抽了一下。

安平大力推开他，逃也似的跑走了。

郑玉杭望着她的背影久久站立。

他迈出巷子，见柔儿等在那里，她上前为郑玉杭拢了拢弧裘：“将军站了那么久，冷了吧，咱们回府吗？”

郑玉杭点头。

柔儿眼眶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回到将军府后，她叫人准备了热水，郑玉杭要沐浴。

浴桶里，郑玉杭坐在里面正出身，柔儿推门进来：“将军，奴婢服侍您沐浴。”

郑玉杭摇头：“不用。”

她却没有离开，伴着抽泣，两行晶莹的泪珠垂了下来。

郑玉杭抬眸：“好好的，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柔儿哭声更大了，她一边摇头一边说：“将军这样的容貌人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为何要去世子妃哪里呢，她那么讨厌您，每次都将您推开，奴婢实在替您心疼……”

“跪下！”

郑玉杭声音冷淡。

柔儿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眼睛里的水汽越聚越多，十分柔弱的跪了下去，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

“我问你，那日你为何跟世子妃说我宠幸了你？谁给你的胆子！”

柔儿眼眸闪了一下，楚楚可怜的神情更足了一些，她支支吾吾小声道：“奴婢看不惯她那么对将军，世子妃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凭什么厌恶将军，奴婢是想告诉她，她若不珍惜将军，有人珍惜，奴婢的心里就都是将军。”

说完委屈大哭起来：“奴婢多么希望奴婢可以被您宠幸，给您幸福和快乐，奴婢不愿意将军屡屡碰钉子，奴婢真的好心疼啊……”

氤氲的水汽中，她哭泣的容颜与安平的脸纠缠在一起，渐渐重叠，看起来那么像，那么让人心疼。

郑玉杭叹了口气：“算了，你起来吧，我也就问一下你，瞧你委屈的，以后不可以再那样了，知道吗？”

柔儿站起身，拿起毛巾放在他光滑的肩头，又解开他的头发，开始为他洗头。

她动作轻且柔，很快干净利落给郑玉杭洗好了头发。

她舀起一瓢水轻轻倒在他背上，一双小巧细白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肩膀，然后一路向下。

她从后面抱住了郑玉杭：“将军，您对世子妃那么难以忘情，奴婢与她有七分想象，不如，以后就让奴婢伺候您，将军……”

她声音娇媚软糯，声音像带着小勾子一般，让人心神不宁。

郑玉杭握住她乱动的手：“你可想清楚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转到他身前，瞳眸中深情一片：“奴婢第一次见您便心悦于您，奴婢心里眼里都是您，求你垂怜。”

郑玉杭深深望着她，眼眸一片深沉。

柔儿却浑然不觉，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准备往上贴。

身前的男人却忽然将她推开，他眸中的幽深更加暗沉。

她一惊，他，他难道察觉到了什么？

他难道一惊知道了她是奸细的事情？

郑玉杭盯着她，声音幽幽：“你走吧，本将军且饶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