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会安排的,仪嫔且先回去。”容钦话落,转身离开。
荆絮立马跟上去,听安排,可不能听安排啊,如果早两日见到老皇帝,老皇帝要吃了她怎么办?如果晚上几日,死太监不是要被惩罚。
真的是,老婆粉没人权啊!到底舍不得死太监委屈受伤。
“容大人等等。”荆絮扯住容钦的袖子,眼巴巴看着身前的人。
容钦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对上荆絮带着委屈的眼神,凉凉嗤笑,进了这深宫后院的人哪个不委屈,矫情!
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喜:“仪嫔还有事儿?”
“皇后生辰那日,怕是会有意外发生,容大人你多保重。”荆絮话落,转身走出司礼监的大门,门外守着的花枝跟上荆絮的脚步。
容钦眼睛凝了一下,盯着荆絮的背影。
冬日的雪花越飘来越大,黑发变成白头,容珂站在庭院,仿佛一个冰雕,好一会儿才转身往书房回去。
坐在案前拿着朱砂笔批阅奏折,放下手里折子,重新打开一份。
视线落在窗外的夜空:“来人。”
“大人!”穿着黑色衣服的下属一闪的功夫出现在房间里,低头候命。
“查一下仪嫔。”容钦话落,在折子上画了一个圈。
“诺。”下属闪身离开,如同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书房又剩下容钦一个人。
思绪忍不住回到荆絮离开的时候。
她似乎真的在担心他?
是惯会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担心?
嘴角露出一抹笑,手里的湖笔被折断,扔在地上。
墨迹染黑雪白的地毯,书房火盆里木炭燃烧着,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爆鸣声。
坐在案前的容钦眼神多了几分嘲讽。
低头看了一下衣摆处,笑容多了几分变态。给他这样的人暖床?喜欢他?
有什么好喜欢的!她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吗?
至于安排给皇帝!
呵!
不可能的,胆敢戏耍他,泼天的富贵,锦衣华服,想都不要想,继续在冷宫里窝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