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那么回事,我妈妈天天念叨,让我考本地大学,说是离家近,将来好有个照应。”乔钺太知道自己的学习成绩,他也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在用这个理由鼓励他。
“你没事啊,隋一博,你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就是你自己的心态很重要了,别让爱情把你的知识给祸害了就行。”乔钺说这话时,我都感觉他的方头一直在摇晃。
乔钺可是一直把我的喜好都告诉了毛羽彤,比如,我喜欢清秋的发型,喜欢清秋害羞时红润的脸。
乔钺也可能说了我的情商,也就有了毛羽彤每次大胆的微笑。
“乔钺啊,咱班体委这段时间在班级群里可一直和你说话,你要小心你的树洞爱情啊。”我的小蚂蚁可不是白养的,关键时候也会吐出酸水的。
乔钺对自己的初恋很保护的,这可能就因为他对爱情的一种理解,也是这种尊重,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在和乔钺聊天中,我很快的发现,自己不再纠结今天或明天的学习,并不是压力被藏獒的性情改变,减少。
而是不管学习好的,学习差的,哪一科好的,哪一科差的,不管你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这些的不同,是因为只要有勤奋,只要有不懈怠,只要有不放弃,只要有豁达,你总会改变的。
老隋从外面回来,他是被邻居拉去看拉风的摩托跑车。
看来邻居还是不死心,非要老隋和我老妈说情。
邻居想要去买一辆新的小摩托,只是那些卖电动的摩托店家还没有开门,他实在很想再去送外卖,这个职业目前是很赚钱的,还不需要拿出毕业证。
老隋还是老好人的方式拒绝了邻居,他就差没把家里的十八条家规拿出来给人家看了,做为苗小娟的家属,不该做的事,老隋坚决不做。
老隋不管老妈是什么干部,他就认老妈是谁的老婆。
老妈还是顶着星星回家,她今天很开心的敲门。
老隋和我在门口迎接她,我很好奇老妈怎么没用钥匙开门。
在门打开瞬间,我们都闻到了老妈幸福的味道。
苗小娟同志,美丽的怀抱里竟然是一大捧粉艳的鲜花,鲜花后面是她娇丽的笑脸。
“老隋,你看谁来了?”我老妈身后是我的数学老师,刚出院的粉色天鹅,我嫡亲的二婶。
老隋刚展开的笑颜,突然停住了,他还在自己的困惑里徘徊,当然没有想到会有人来,还是他心里的谜团。
天鹅和老妈一起进来,弄得老隋连忙拿起来三只拖鞋。
这个平时的习惯让他不知道给不给人家也拿拖鞋,他可怕老妈突然又翻了醋碗啥的。
“老师,您快进来,这鲜花真好看。”我拎起一双拖鞋,让数学老师进来,还把她的粉色皮包接过来。
“我们呀在路上遇见了,她在咱家楼下转悠了半天,忘了哪个单元了,你看花朵都差点冻了。”老妈今天可会说话了,现在气温哪还能冻到花了。
原来,天鹅那时住院,老妈知道后,她假装替二叔给人家送了东西。
她这个顺着工作的方便,也不知道有没有符合我们家的十八条,有没有哪条可以检验她或惩戒的。
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感觉还是不要计较了,毕竟我才是那些条规最该执行的人。
“老师,7号您能回去上课吗?”我还是多关心我的数学吧。
“当然要回去上课的,这不都可以出门啦,你呀还是叫我二婶吧,我和你二叔没有真正的离婚,只是书面的协议。”二婶一点儿也不避讳,笑吟吟的说。
今天的气氛怎么了,好像都因为我要开学了,喜庆得不得了。
是不是,就像我老妈说他们单位的人,终于把我们这些神兽送出了家门,可以不在祸害家人了。
好像,我们也被你们祸害够呛啊,不让看电视,不让看手机,不让看一切电子产品,整个网课期间,我们就像原始人,就差每人围着一块兽皮度日啦。
老隋桃花眼在二婶身上又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问出来,心里憋住的话。
这个疫情里他是最累的一个人,除了家里正常的采买,非正常的和人家斤斤计较,他还兼顾了自己副业。
这个秘密可能因为我的开学就会结束,他也想知道,文具店是不是可以营业了。
“哦,这是我在网上找的一些解题方式,你看看,能不能试着做做。”二婶很快就像家人的口气和我聊天,再没有了在学校那种或近或疏远的关系。
我和二婶在书房坐了一会儿,老隋过来叫我们吃放。
二婶也不客气,挨着老妈坐下。
老隋看见老妈一脸的笑盈盈,就像当初二婶刚进门时的样子,甚至更亲近。
老隋被老妈弄得满头大汗,这个热情有点像那天晚上,老妈给我弄诗歌的神色。
老隋在我老妈眼神里看出了诗意,看到一轮明亮的圆月。
湖面上的月亮,在云朵里波澜迤逦,微风拂面习习湖水下的一个月亮,犹如珠宝凝珠,舒适发黄的光,在湖底下嗡嗡颤动。
老妈心里一直想知道二叔和二婶的粉色故事后续,她想,既然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不能重新走到一起。
那天送完东西,二婶给老妈打了电话。
二婶讲了一个比老妈对二叔故事还感兴趣的故事,是老隋的。
苗小娟,我的老妈在那一刻才觉得,我姥姥当初说老隋是一个内秀的人,是什么意思。
老妈把自己喜欢的“马太效应”拿出来,用她写了几本书的笔,抄写了一句话。
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担当就够了。
老妈这些天,总是对着老隋的桃花眼观瞧,恨不得瞧进去,弄得老隋还以为老妈发现他藏在门卫的摩托车露馅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藏我躲的,谁也没有发现谁,一时间把我们家的防范戒备都提高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