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身体一节一节、蠕动着的长条虫子,乔楚差点没作呕。“别浪费了,一条几十块!”爸爸说道。他们将虫子往滚油里过一下,沾点酱,让她吃。其实味道还行,乔楚闭着眼睛咬了一口,就是一想起它的真身,头皮立刻发麻。还好后来她读寄宿学校,从来不跟家里报忧,所以大病小病她能扛的就扛过去,能瞒就瞒。
直到大学看到荒野求生贝爷吃的那些玩意儿,她才倍觉庆幸至少它熟了!还蘸酱!只有三条!
很自然地,妈妈这边的亲戚问她,何时能喝上喜酒。她笑着说:“还早呢!”人家说:“还早啊?差不多好了,早点结婚,你妈早点抱外孙。”她不想再接话,可是总有几个人会问到林宇。
她搪塞几句,感觉气氛尴尬至极。
晚上,她问爸妈怎么不早早地告诉亲戚们她和林宇分手了,省得人家问东问西烦死个人。
乔母眉头紧蹙不作声,乔父不高兴地说:“你觉得我有什么脸跟人家说这个?自己不要好,把手摔断了,活该姓林的狗东西不要你。”
乔楚眼眶倏地润湿,乔母见状,批评丈夫道:“说得噶难听,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楚楚,没事的啊,我们么想想没人主动宣布自家女儿分手的事情的……我们的错,我们没想周到,不难过,不难过啊。”
乔楚硬是把眼泪逼回去,说:“我不难过,就是烦。”说到最后,喉咙哽咽,眼睛不设防,两行清泪落下。乔母说:“不烦不烦,有什么好烦的,过去了就好了。手还疼不疼?”
乔楚看了看除去石膏的手,说:“不疼,就是没力气。奕雪让我多捏捏手,让我别拎重的东西。”乔母点头道:“奕雪是好姑娘啊!过几天,你让她过来吃顿饭。”乔楚说:“好,不过也要看的,她忙死了。”
乔母说:“那她找好没有?”乔楚答:“没呢,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她介绍个,她整天忙的,我都不大见得着影子。”乔母回顾亲友里有没有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说:“这个年纪,不大好找,我先记着吧。”乔父冷冷地说:“自己的事情还操心不够,操心别人。”乔楚嘟哝:“又没让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