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和刘思安回到村里,走到王家门口从那经过,仔细打量了一下。
听说王家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买家,所以还没卖而王小玲被强行嫁人以后听说也过的不好,她脾气骄横,怎么会忍气吞声?嫁过去当晚因为不愿同房就被打了一巴掌,后来更是作天作地,天天想着逃跑,后来被捉住几次,打的越来越厉害,这几日倒是不知为何消停了。
自从王家出了事以后,除了刘娟孩子没了,不堪忍受王家人变本加厉的折磨跑了,剩下的几人在家天天关着门,经常能听见从里面传出的叫骂声,还有人来上门催债。
前几日王权没注意过他们的动静,这两天出了事他才注意到,现在王家安安静静的,但还是关着门,王权看不见里面。
王权注视着王家的大门,刘思安从里面探出头:“王权,怎么了?”
“哦,没事。”王权回过神,继续赶车回去,继续说:“王震和我都觉得这次的事可能和王钱他们有关系,就算不是他们也应该是村里的人,毕竟我们是在家里做的胭脂,附近的人最近我们的注意点。”
“嗯。”刘思安点头,轻轻笑了笑,自从胭脂出了这事以后王权一直没怀疑过他,甚至都没问过他一句,这种信任有多难能可贵他是知道的,心里也越发开心。
“你就不怕是我泄露的胭脂方子吗?”刘思安问。
“不我信你”王权很肯定的说。
“这么自信?”刘思安挑眉。
“为什么不?”王权回头灿烂一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既然已经和你在一起了,那就应该给你相应的尊重和信任,这是作为夫郎的职责。”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夫郎了?”刘思安好笑,看着王权不好意思的转头不看他,想调戏人还没那个胆子,口花花。
二人没再说话,赶着车进了院子,进来刘思安大部分都在王权这里吃饭,他一个人在王震的房子里看看鸡鸭还好,一个人开火总有些冷清,是王权强行带人来的。
王婶最近和刘思安的相处也很融洽,相处的越久就会发现刘思安的优点,勤快,干活利索,平日里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衣服缝的比她还好,最近她还经常让刘思安看自己缝的衣裳有哪里不好,二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加上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孩,咿咿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倒也热闹。
王权走后不久,一辆牛车也停在了王家村村口,坐在上面的赫然是王钱和他爹王有财。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王有财整个瘦了一圈,以前挺着的肚子都小了好多,头发干枯花白,与以前大不相同。
王钱也是一样的,以前好歹还人模狗样的,现在双颊凹陷,头发乱糟糟的,眼窝凸出,看着莫名的吓人,衣裳也成了粗布麻衣,一看日子就不是太好过。
“行了到地方了,下车吧”赶车的老汉吆喝道。
二人下了车,正准备走,却被老汉叫住:“哎哎钱呢?给钱还想座白车?”
老汉伸手粗糙布满老茧的手,一脸不善,生怕二人赖账。
王钱阴沉着脸,从怀里拿了三个铜钱,拍到了老汉的手上:“就这几文钱,好像谁不给似的”
老汉倒不在意他的态度,收了钱转身就上车,只是上车时往地上啐了一口,要不是看着是隔壁村顺路还能赚点钱,他才不会带他们回来,看人这态度不识好歹
王钱比那人还要愤愤不平,见人还敢嫌弃他,他一瞪眼就要准备上前找人算账,就被王有财呵斥住了。
他不甘的停下,眼神怨毒的看着老汉。
老汉一撇嘴,赶着牛车离开。还真当自己是个大人物了?什么玩意儿
王权回身,他倒没对王有财有多唯命是从,只是现在王有财有了银两,他要钱还得和他服软。
王有财这两天得心情还不错,身上有了钱,感觉到哪都硬气,他才从老相好那里出来,温柔乡让他现在都有些飘飘然。
他瞥一眼王钱,摇头不屑,王钱不怎么看重他,他也是一样,他这人冷心冷情惯了,哪怕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他率先往前走,王钱眼神阴霾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吓人,但偏偏什么也不能做。
胭脂的方子的确是他们泄露出去的,只不过第一个知道制作方法的确是王有财。
那时他们连一口吃的都没了,经常去王震家骚扰他们,结果老是被打出来,久而久之就消停了些。
而知道胭脂这事完全是巧合,他们家出事以后,他们经常在村里闲逛,有两次撞见他们出门时往车上放的篮子,神神秘秘的遮的严严实实的。
有次在街上闲逛,原本是抱着一丝希望看能不能找到骗他的那几人,接过看着王权他们提着篮子进去,出来以后手里的篮子就空了。
他当时心里就是一动,等人一走,他立马就进了铺子。
打听了好一会,店里的人一个也不说,守口如瓶,但越是这样,王钱便越发的肯定他们是不一般,回去就和人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