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见温墨这样又说:“你以后也叫我名字吧,以前是我自私,待你们不好,如今我在生死关走一遭,知道你是真心待我,我以前做的些混账事和混账话,也没脸让你原谅,”王震看着温墨的眼睛真诚的说:“以后看我表现,你再定夺,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温墨仔细看着王震,说实话,王震这时实在不怎么好看,原本就弱不禁风,如今大病一场,脸颊有些凹陷,头发也没有梳理整齐,有些乱,整个人看着就病恹恹的。
可不知怎么,对上那双和以前感觉有点不一样的眼睛里面满满的认真,温墨一时竟然忘了说话。
王震见他没点头也没拒绝,知道已经不能再说这事,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
低头吃饭,吃到一半耳边响起一道清润的嗓音:“你带过来的那二两银子在你生病时抓药,用完了。”
温墨虽然干活很好,但是前几年一直都在还父亲走后欠下的债,加之母亲身体经常抓药调理,一直到去年年底才还清,所以家里一直没有存下多少钱。
王震抬头,见温墨正看着他急忙摆了摆手说:“本来银子就该是一家用的,那时是我混账,更何况现在全用在我身上,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温墨见他没有和以前一样动他东西就乱发脾气,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本就是你的,和你说一下好些。”
王震知道温墨的意思,想了想,信誓旦旦保证:“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我绝不会藏着掖着。”
温墨只当耳旁风,听听就过,并没放在心上,说起了另外的事:“我一会儿要进山,下些圈套,看能不能抓到些什么,上午帮王婶儿家拔大秧,下午去已经晚了,明天再去,你就在家好好养病吧。”
村里有些人家地多干不过来时,就会请人帮忙,有时是付工钱,有时是给些东西,中午碗里的稻米就是帮忙干活王婶儿家给的。
温父去世以后,村里很多人都慢慢远离了温墨家,特别王震上门以后,觉得他们一家有霉运,村里人很信这些,更是没有了来往,
王婶儿心好,丈夫有一门木匠手艺,家境还算过得去,又只有一个儿子,叫王权,就是小时被王震抢走奶的那个。
或许就是因为一起喝奶长大,,所以王权是村里唯一没欺负王震,还保护他,和他一起玩耍的人,长大以后虽然有了自己事做,但有空时仍会来找王震。
王婶经常帮衬温家,干活时总叫温墨去。温墨也很勤快,从不偷奸耍滑,所以还会经常拿到些额外的吃食。
王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顺道嘱咐:“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吃过饭,温墨收拾好了碗筷,从杂物房里拿出个背篓,里面放了绳子和一节竹筒,竹筒里面是烧开过的水。
王震在屋门口注视温墨离开的身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屋,转身时,王震耳尖的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吱呀。”
站在原地想了想,王震知道了这是木门合上的声音,思索着或许温母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样也好,不用再说一次,让温母消化一下。
王震挪回回床上坐下,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开始思索起了赚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