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呆滞的点了点头，后突然清醒，赶忙道：“情绪吗？”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九紫在战场上的第一次紫光大作，仿佛将战士们的杀气给吸纳了进去，作为强化自己的原料。

“嗯，应该和你想的一样，就是杀气，越是强烈的杀气，对于九紫的作用便越明显。”

看着秦越那沉思的模样，光月录也没有选择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秦越闻言，这才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在龙吟吞噬九紫的过程中，由于龙吟的力量太过霸道，导致除了隐约存在的九紫的某种能力，龙吟之内连一丝一毫关于九紫的气息都没有留下。

加之龙吟受损，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剑意，便失去了通过实践去感知的可能，此时光月录一说，正好解决了秦越心中的疑问。

“天工地炼乃天地间最高品质的象征，有些奇艺的能力也不用诧异，这也正是用来区别于一般武器，凌驾于天地的最好证明。”

光月录虽然口里说的惊天动地，让秦越为之憧憬，但面色上对于天工地炼的存在却并没有任何变化，仍旧同往常一般，一脸的风轻云淡。

他向前走了几步，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缓缓的道：“这次事件之后，云家在雪之国的地位便会达到空前的高度。”

秦越也跟着走在光月录的身后，在听完他的话后，也是充满感激的点了点头。

毕竟光月录当时冒着负荷的风险强行使用那种力量，恐怕有很大一部分的打算是用来给王室看的，而他所做的这些，也无疑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在日后的修行中安心。

“怎么，舍不得你那个小媳妇了吗？”光月录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过身去，戏谑的看着他。

以光月录那老辣的眼神，怎么可能看不出秦越的心中所想，不过语气之中虽有戏谑玩弄的成分，但是更多的还是一种理解，毕竟若是换做他年少时遇到云溪这么个甜美黏腻的小媳妇，恐怕早就无心修炼了。

秦越一怔，不由的微微叹气，对于光月录的话并没有任何不适，点了点头，眼神中略微闪过一丝痛苦，道：“老师，我并不是舍不得。”

他伸出十指，反复察看着自己的双手，后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满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在那上面看到的弱小和无奈，正不断的在自己的眼前游荡。

他真正害怕的并不是所谓“舍得”与“舍不得”的儿女情长，而是彷徨惆怅于如何面对以后的云溪，又或者更直接的说，自己是否还有站在她身前的能力。

经过大蜥蜴王一战，那种毫无办法，即便以死相抗都绝对无法战胜的力量，将秦越的信心彻底摧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这如蝼蚁般弱小的实力，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光月录并没有任何想要安慰秦越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实力便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要素，不论此时的云溪如何倾心，哪怕她清醒过来后仍旧痴恋于他，但若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他真的能有守住云溪的可能吗？

更何况，以云溪的雪系赤红阶，昼核月息体，以及天命红阶中的任何一项来说，在这天地都是极为稀罕出色的造化，辅以其日后的绝代姿色，恐怕身边围绕着的一众妖孽应该也会不少吧。

相比起来，现在的秦越的确太过渺小了。

“日后让云溪来保护你就好了，反正她随随便便的修炼效率就比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收复天地元素要来的迅猛，怎么样，要不要抓紧时间好好哄哄她？”

光月录面色一冷，平淡的话语却像一根根锋利的尖针扎进了秦越的心头，要这样做吗，他看着秦越，在心里暗道。

“老师！”

“就算是死，只要能够变强，能够获得站在她身旁的力量，我也愿意！”

伴随着一声声如野兽吐气般的低吼，秦越在光月录诧异的眼神中跪下，十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狠狠的抓着草地上的泥土，那不断颤抖的身体，俨然将少年那最后的尊严撕得粉碎。

头垂在混合着青草的泥土里，他所想守护的，连同这日的画面，一并刻入了老者的眼中。

“是吗，修炼一途，乃以生死夺造化，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他转过身去，微微一顿，满脸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