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液体顺着口腔扩散到全身，剧烈的灰白色光芒如水一般的从秦越身上浮现，后头晕目眩，犹如掉进了一个寂静，却又高速旋转的漩涡。

不过所幸的是这种炫目而带来的头疼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一阵光芒闪烁，灰白色的基调占据了视线后，秦越就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气息从体内传来，紧接着身体竟传来一种被抛飞的感觉。

嘭！

秦越的身体重重的被砸在了地上，他扶着屁股从地上坐起，只见此时自己出现在了一个灰暗，光芒单薄，仿佛连光线都无法穿透的幽暗空间内，四处之黑，竟让视线和感知都无法渗透。

他想到战场之上的情况，和极度悲伤的云溪，一股暴动的气息从其体内升起，然而还不等他迈出一步，一种宛若灵魂被生生撕扯的巨大痛苦传来。

他四肢僵硬，全身大汗，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痛苦的源泉，而就在第一阵痛苦结束后，他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滴从其惊惧的侧脸划下。

嗡嗡嗡！

原以为剧痛消散，还不待他恢复体力，第二阵痛苦再次袭来，也许是有了第一次阵痛的铺垫，使得身体在面对第二次的阵痛是产生了适度的抗性。

然而纵使如此，这令人心悸，犹若扒皮脱骨，针刺灵魂般的痛苦也弄得他不断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灰暗空间内，万籁俱寂的某段阴霾，如同鬼神嚎叫般的惨叫声不断传来，仅仅是这叫声，便让人不忍侧目，心生恻隐。

“这就是代价。”

光月录那苍老的声音从灰暗的空间传来，后手指轻点，在这空间之内荡漾着某种灰白色的神秘光纹，将这沉闷的透不过气来的空间点亮。

秦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此刻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此时也都不具备，唯有一道模糊的意识还算清晰，感受到了光月录的出现。

随着光纹的不断涟漪，秦越沐浴在灰白色的光芒之下，体内由于阵痛而被损害或摧毁的脏腑也开始慢慢治愈，连带着仍旧心悸，如同火山爆发般激烈抖动的心脏，也都慢慢平稳镇静了下来。

光月录朝着他缓缓走去，好笑的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蹲下去将他从地上服气，后指尖轻触其眉心，一股浩瀚的能量潮铺天盖地的在其体内翻滚。

“咳咳咳”

他手捂着干裂的嘴唇，不断的有着鲜红的血迹顺着身体的抖动而喷溅在掌心，此时的情况虽然好转，但是阵痛给他心理带来的后怕仍旧强烈，他搭着光月录递过来的手掌，气息紊乱的道：“老师，这是什么情况？”

说到中途，因为紊乱的气息不均，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整个身体的炫目再次强烈了起来。

看着面色苍白，神色之中有着灰暗浮现的秦越，光月录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显然在这两次阵痛下，秦越的精神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他凭空一抓，一张灰白的纸巾从其手中浮现。

秦越接过纸巾后，强忍着脑海中传来的炫目，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他摸了摸胡子，讪讪笑道：“这是灵魂置换。”

“灵魂置换？”秦越闻言，一字一句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