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睁开眼睛,听觉率先苏醒,营地内传来的各种声音倒是占据了秦越的第一感官。
缓缓的睁开双眼,帐篷之内仍旧有着女儿家的特有气息,稍微挪动了下身子,却发现整个身体变得有些沉重,顺着视线朝下看。
只见云溪像只温顺的小猫,小心翼翼的蜷缩在自己怀里,她双手抵着精致的下巴,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角,即便入睡,那表情中的凶狠倒是一点也没有放松。
不过虽然云溪身形娇小,但在这临时拼凑而成,仅容一人屈身的病床上,仍旧显得过于拥挤,而更致命的,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云溪,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柔软触觉,他也不由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下意识的吞咽了几下,这才止住了心头的骚动,在略微干咳的喉咙里,他极为小心的咳嗽了一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试着在不惊动云溪的条件下向着后方挪了挪,却发现这丫头总会在第一时间凑了上来,后疑惑似的皱了皱眉头,发出不悦的嗯唔声。
现在他虽然不再逃避对于云溪的情感,但却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云溪无法掌握情感的事实。
正是这样,他才需要对现在的云溪更加尊重,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未来问心无愧的面对情感圆全的她。
眼下局面暧昧,秦越的半个身子已经移出了病床,再往后一点无疑就会直接跌落下去,此时心头大汗,要是现在随便进来一个人,自己的名声倒是无所谓,但她显然不想让云溪的声誉受到损害。
他的这一顾虑,身为老丈人的云洪早就帮他考虑周全,除了文如海,其他任何人在没有他的吩咐下,全都禁止入内。
而文如海对于两人的关系又是持支持态度,自然不可能不识趣的突然打搅,此刻正和文如海站在前方,等待着更前方的信号。
也许是他的动作没有收好,又或许是云溪的感觉太灵敏,在最后一次挪动时,云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慵懒且魅惑的道:“怎么了吗?”
说完便揉了揉眼前,屈腿坐了起来,那随意披散,垂落在腰间的青丝从秦越脸上轻抚,将秦越好不容易才清净下来的欲念撩拨的心头发痒。
他咳嗽了一声,把胡思乱想的场景从脑中抛掉,跟着坐了起来,搪塞道:“没什么。”
云溪见秦越眼神飘忽,胡乱躲闪,美目中不禁划过一抹得意的色彩,抿嘴笑道:“越哥感觉好点了吗?”
她语气俏皮,分明充满了模棱两可的意味,是身体的状况,还是同眠的体验,又或者两者都有,好点,指哪方面,秦越在心中汗颜道。
看着眼前不同于以往,像一颗禁忌果实般透露着无尽魅惑,让世人为之争抢垂涎的少女,秦越强按着胡乱跳动的心脏,尴尬的笑道:“挺好的,咳咳咳”
说到后面,云溪眼中得意色彩愈浓,他只好在慌乱间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轻笑着向着秦越靠近,玉指将斜落的青丝随意的撩拨到耳后,轻柔耐心的把秦越衣间突起的褶皱抚平,那般温情似水的爱意,活脱脱的就是一名对丈夫满心蜜意的新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