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向后退了小半步站在颜行的侧后方,得意且无所谓地靠着他,尽情享受了把狐假虎威的感觉。
在别人眼里,她已经被自动划在了颜行的庇护之下,好些人都不敢再随意议论了,而是把矛头转向了颜恒和何棋。
不满声四起,原本他们不过是来交际应酬的,可偏偏这颜恒和何棋搞出这种事情惹了颜行的人,还拉上他们垫背,这不就是害人吗!
“早就听说颜家旁支野心不小,果然如此……”
“对啊,我就说嘛,秦小姐这么貌美温柔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个颜恒可真是害死我们了,自己不会做人还要拉我们下水。”
“幸好幸好,我刚才没说那位秦小姐一星半点的坏话,她看着就像是家教极好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本还有些小声地避讳着颜家。可看到颜行做这些话不甚在意后,大家的话语也就越发随性越发大声。
摆在平时他们肯定也依然会对颜恒好声好气地迎合着,可现在颜家大少爷态度明确放这儿了。
颜恒什么的都不是。
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是这么现实,一旦出了事他们最先反应永远是怪罪于旁人。在绝对的利益和保全自身面前,他们谁都不在乎。
颜行的余光就那么看着钻在他身后一脸热切着看戏的秦苻归。她的手除了拉坏掉的礼服外,紧紧搂着他一点都不放开,算是这么久以来她对他最主动最亲密的行径了。
这副明摆着借他身份仗势欺人的狗腿样子,对一直都希望牵制住秦苻归的颜行来说很是受用。
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势借给她,若是她想要的话,他甚至可以让整个颜家成为她的倚仗。
局势如此明了的情形下,颜恒自然也看出来了自己表哥和那个女人的关系。面对周围人肆无忌惮的指点,他也只能在心里骂他们几句见风使舵的狗东西罢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当他一个人出现在任何地方的时候人们都屈意讨好着。可只要他这个表哥一出现,不管是什么情形,最后人们都只能看到他。
他爸妈让他忍,让他接受他只是个旁支的事实。
可他不甘心!凭什么都是颜家人,他却永远要避让着这个完美表哥的光辉?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一点不如这个男人。他颜行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点罢了,如果换做是他,他绝对可以做得比他好上千倍万倍!
分明就是那个女人自己野心大要勾引他,凭什么让他咽下这口气?这么多年,他已经忍够了!
颜恒怒极反笑地向两人靠近了两步,“表哥,你可别被那个女人给骗了。她可不知廉耻得很,是个有钱有势的男人都往上凑的。”
“表弟误会了,有我在,苻归她对别人也不大会提起什么兴致。毕竟在座有眼的人都能看出,谁会是最好的选择。”
“你!”
颜行云淡风轻地宣示了自己和秦苻归的关系,显然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是,自己这个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的表哥怎么会看得到别人呢。
也不知道这个秦苻归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能把颜行这样冷心冷情的家伙弄到手。之前他想办法怂恿安排了那么多人来勾引颜行,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表哥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有些人就是天**荡的,我也是怕你一片真心喂了狗。”他牵强而阴毒地笑了笑,总归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拉不下秦苻归那丢脸的可就是他。
“颜行少爷,颜恒先生他说的对!”原本守在何棋身边的一个富家小姐看没人帮她,便起身一同声讨秦苻归,“这个女人她阴险狡诈,宴会刚开始的时候就想推小棋,她和颜恒先生的事肯定都是她自己故意搞出来的!”
两人几次三番地跳脚出来蹦挞,好似全不在在意颜行先前说的话一般。这么无视他态度的人还真是许久没见到过了,一个是刻意,另一个是单纯的愚蠢。
颜行的耐心其实在前几次站出来发话的时候就已经耗尽了,如今看到颜恒依旧毫无收敛,他脸上不耐的笑也越发地冰冷。
“诸位,还烦请大家移步到内厅。”
颜行突如其来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愣,可奈何这是颜家大少爷的请求,大家也就纷纷响应着往室内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