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啊!
王钺臊的都要冒烟了,他朝后退着要甩开腰带上的脚,柳枝打向挽月长腿。
挽月借力站起,躲过打向她腿的柳枝,笑着迎上去挥动柳枝还击,这样一瞧,仿佛王钺才是那个“女子”。
一场舞下来,王钺结结实实被上下调戏了个遍。
王垂衣笑的锤桌子,堂上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
扔了柳枝,王钺坐回座位,长长的舒了口气,瞪了瞪还在笑的王垂衣。
王垂衣笑道:“好哥哥,又不是我调戏你,你瞪我做什么,不过咱们王家到底是封侯的,不能让旁人白占便宜,等下定要挽月对哥哥负责才行。”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王钺翻白眼道:“你可闭嘴吧你。”
宴会并没有持续太久,堂外的雨声已经渐渐小了,首座的皇帝率先离去歇着了。
堂内众人又做了一会儿便纷纷起身回去了,外面的雨已经是偶尔才感觉到脸上发凉的一丝。
王垂衣没有让晨云晨雨再撑伞,她提起裙边朝外走,待要出去时又神使鬼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大堂高台之上,曹凤臣跪坐在那里,头上的玉钗尾端的珍珠轻微晃动,她抬着头脊背挺得笔直,美丽的脸庞上目光疏离而冷漠,仿佛一尊高贵精致的雕像。
台下,红衣似火的挽月正轻轻擦拭手中一把琵琶,她微微低着头动作轻柔缓慢,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她跪坐在地上红衣铺散,远远老去有一股触目惊心的美与诱惑。
想不到这样的小地方居然有两个如此特别的美人。
王垂衣感叹了一句便抬步出了门。
暴雨过后空气有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王垂衣深吸了好几口,她是很喜欢这种味道的,但闻多了又会觉得呼吸不畅。
转过一个廊角身后的晨雨伸手拉了拉王垂衣的衣角,王垂衣停住脚步回头询问的看她。
晨雨没说话,手指指了指对面长廊。
王垂衣循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对面长廊里,两个人正站在那里,一身白衣面如桃李的美人亭亭玉立,看不清表情,而她身前,一个紫衣男子蹲在廊沿一个巨大的花瓶上,那花瓶不知种的什么,远远只能看到一点点绿。
长廊里的灯笼有些昏暗,暖黄色的光芒下,不知是男子说了什么,还是女子想起什么,王垂衣只看到她莞尔一笑,那一笑的绝美,让廊边绽放的桃花都无颜色。
“小姐,王爷他…”晨云吞吞吐吐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垂衣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道:“他是北齐王爷,是当今圣上十五弟,是我兄长好友,却不是我侯府女婿。”
晨云低头脚尖磨了磨地面,有些低落的样子小声回道:“晨云知道了。”
王垂衣莫名其妙,见鬼了,当事人没什么表示,你低落个什么劲儿,那小孩本来就是个风流性子,搭讪个美女可不正常吗。
觉得无趣,王垂衣又不是喜欢偷窥别人的,带着两个丫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