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哭的更厉害了,“我可怜的儿,李太医你要救救我儿啊…”
李太医朝她摆手道:“哎,夫人莫着急,或许只是令爱受到了惊吓一时遗忘,且除了记忆有损令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伤害,人在记忆大可慢慢来寻,可多与令爱讲讲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或许可以想起。”
“好好,都听李太医的。”妇人附和。
王垂衣听的甚是满意,默默为李太医点了个赞。
送走李太医,妇人又坐在床边,摩挲着王垂衣的手,喃喃道:“衣儿啊,当初为娘便叫你不要去欺负那孩子,你偏不听,如今可好,反倒连着自己也倒了霉…”妇人泪眼婆娑。
王垂衣一阵头大,女人是水做的,至少这个女人是水做的!不过,欺负那孩子,那孩子谁,原主怎么欺负他了,连累,难不成欺负人不成害死了自己。
妇人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衣儿怕不是连阑玉那孩子都不记得了了吧。”
王垂衣点头。
妇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母亲,你就告诉我吧,衣儿都忘了自己变成这样是谁所为,衣儿好惨啊~”王垂衣撒娇卖萌一把好手,直觉告诉她,这个阑玉不简单。
妇人皱眉道:“为娘并非想让衣儿受了委屈,但这事却实在赖不到阑玉那孩子身上。”她给王垂衣扯了扯被子道:“昨个你将她带到后院池塘又要将她推进去,却被她这次挂着一起掉了下去。”
王垂衣听出了不对,什么叫又?
“母亲,我以前经常欺负她吗?”
妇人略略犹豫,点点头,问她“衣儿这些都不记得了?”
王垂衣诚实的很,“母亲,我连阑玉是谁都记不得,自然也记不得这些,母亲给衣儿讲讲吧,说不定衣儿听了就想起来了。”
妇人想了想娓娓道来:“阑玉是你父亲的妾室所出,是侯府庶女,比你堪堪小了半岁,只是你打小就不喜欢她,叫她吃了不少苦头…”
王垂衣迟钝的眨眨眼,这情节居然有些耳熟的样子。
“母亲,我那个姨娘呢?”
“阑玉出生时她便去了。”
完了,更熟悉了。
“她可有什么婚约,或者衣儿有却不愿去的。”
妇人惊奇的看她:“没想到衣儿还记得这个,是有这回事,京城九王爷钴王却是与阑玉有婚约的,只是钴王原本的亲事是与衣儿,衣儿以往不愿意,大闹了一场,你父亲才请罪钴王改了这婚事换做了阑玉。”
王垂衣麻木了,“我昔日为何瞧不上他。”
“这…”
“因为钴王前些年遭遇一场火患,双腿不能行走…”
王垂衣仰头几乎要流泪了,还来得及吗,如果她现在去找王阑玉磕头认错还来得及吗。
这是个活生生的位面之子时代女主的模板啊,年幼可怜的像颗寒冬腊月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还被各种欺负,有个据说很垃圾实则很牛逼的未婚夫,还是被逼着嫁过去的。
接下来呢,嫁人,与男主误会,擦出火花,遇见男二,被男二爱上,各种炮灰赶着送经验……然后,干掉欺负过她的人!
王垂衣捂脸,“母亲,您先回吧,衣儿有些累了想歇歇。”
妇人点点头,“好,衣儿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喊为娘。”
王垂衣点点头,躺回枕头,等妇人关门离开,一拉被子直接蒙住了头。
狗老天,坑人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