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盼儿穿得素淡又暖和,乌衣蓝裳都是粗棉夹棉絮的防寒衣物,与头上扎着的蓝头须也算颜色相配。
之前在吴老夫人身边的女童道:“怎么能跳得这么好啊。”
身边的山民摸了摸她的头,又把手伸回去接着打拍子:“我们这些后人放下乐舞多年,却也知道能令人动情、看得手舞足蹈,才是舞者乐者的真本事才对啊。乐舞乃贱业,可若自己都避开前人艰辛,怎么配当后人呢?”
女童点头点头,“嗯”了一声又坐正看乐舞了。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卫瑜。
璎珞冲云绮眨眨眼,自己跑到吴老夫人旁边听琴去。
卫瑜下马后径直向她走来:“看来这边一切顺利,无事比什么都好。”
久别重逢就憋出这么句话,云绮忍不住笑话他:“想这么久说出一句话,可是累了?不如陪我去看看土质,忙着忙着就能说些别的了。”
卫瑜一言不发,随她去了荒地那里。
荒地的碎石、细荆之类难以除净,放火烧山又怕误伤到别村的田地,故而这些日子只空出这么几片来。
“不能将荒地开垦得太多,”卫瑜拈起些碎土,“总也要留些树木固土。各地土质不能一概而论,出事也麻烦。”
云绮也弯腰看那些碎土:“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告诉吴夫人这边多留些草木。开些薄田够吃就好,至于树木……留下能充做油料的就可以,还是该先拿这个进项补田地不足的空缺。”
她随意找块干净平滑的地方坐下,盯着地面褐色的土壤。
卫瑜说起这些天长公主府出的事,最后对云绮说道:“只要春分播种,在秋收前不出差错,今上也说不出什么。绮娘不必忧心了。”
云绮听他说的都是生人的事,也没再多问。江月影倒是没事,长公主倒是放心不下。她还向执掌后宫、女眷封诰命的太后进言,太后竟还真应下了。
她有些困惑地道:“虽能防觊觎之人近身,可月影也不算宗女。也不知会给什么封号。能封为乡君都不错了,又不是话本。”
云绮不住地拿石子往溪水里扔,水花迸起,落在脸上凉得发痛。她脑中闪过个猜测,又觉得拿神怪话本硬套不妥,还是没说什么。
卫瑜咳了一声:“绮娘别担心小姨,她好着呢。也不知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突然就有主意却不愿说了。还是先想想施肥的事。”
晕乎乎的存稿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