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搬。要搬你自己搬。你怕丢脸我可不怕。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我早就警告过他。富家女不是那么好娶的,他就是不听。”
顾母:“”
“哎,要是斯莉没醒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儿子就是被你影响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斯莉昏迷的那两年,多好啊!太太平平,一切顺顺利利。结果她一醒来,狗皮倒灶什么事情都来了。我们身为公婆,自她醒来,就见过她一面,像话吗?”
“哼!你想逞婆婆的威风,就别让你儿子娶富家女。踏踏实实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多好。偏要攀高枝。”
“攀高枝怎么了,那是老大的本事。外面大把男人想攀高枝,还没那本事。你就是老古董,思想老旧。男人攀高枝就是丢脸,女人攀高枝就是理所当然,什么想法,封建!”
“你你你我懒得和你争论。”
“不过离婚了也好,好歹能分一笔钱。你说,老大能从文斯莉那里拿走多少钱?网上都在分析,说是至少能分上亿。改天,你找机会问问老大,行不行?”
顾父闭眼,他不想说话。
他算是知道儿子性子随谁,就是随他妈,都钻进钱眼里。
“要不,我给文斯莉打个电话。怎么说,也是婆媳一场”
“你不嫌丢脸吗?还要闹多少笑话才肯罢手?老大已经够丢脸,你还要火上浇油。”
顾母讪讪然,不得不放下手机。
又抱怨道:“我就打个电话问一声。儿子儿媳要离婚,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不该过问一句?”
“你是关心离婚,还是关心老大能分多少钱?算了,别折腾了,除非你是想成心气死我。”
“好了,听你的。不打就不打。”
但
不打电话不等于不见面。
赶了个大早,顾母跑到医院康复中心,堵住了正在复健的文斯莉。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小文啊,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你和佳豪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担心啊!”
“去中庭吧,那里有个咖啡厅。”
上了中庭,要了个透风僻静的地方。
城市仿佛没有冬天,太阳依旧炙热,穿一件薄薄的外套都嫌热。
文斯莉替顾母点了一杯热饮,“伯母今天来找我”
“怎么就叫上伯母了。你和佳豪还没离婚。”顾母小声抱怨。
文斯莉笑了笑,“很快就会离婚。现在我称呼你为伯母,避免大家尴尬。”
顾母果然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称呼就随便吧。你说你们两口子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决定要离婚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沟通吗?”
“我不知道顾佳豪是怎么和你们说的,离婚的决定并不突然。就算我没昏迷,迟早也会离婚。”
“为什么啊?”
“三观不合,理念不同,兴趣不同,什么都不合适。这个理由足够吗?”
“非离不可?”
文斯莉点点头,眼神格外坚定。
“非离不可!”
顾母顿显心慌意乱。
“你们年轻人,真是太不负责任。结婚的时候,什么都好,什么都能包容。一转眼说离婚就离婚,就没有一点诚信。
你昏迷了两年啊,整整两年,佳豪一直不离不弃照顾着你。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顾念旧情?当初你们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
“昏迷期间,是医生护士和护工在照顾我。顾佳豪他,你该问问他趁我昏迷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你们的好儿子,或许并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好。”
“你还是在计较,佳豪可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
“难道我不该计较吗?我生来锦衣玉食,备受宠爱,我想计较就计较,我想离婚就离婚!”
这话很重!
瞬间,顾母一脸懵逼,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语气这么重,就差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