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她,“你有这样的情况?”
哦,这样说来,好像不太符合,苏愿低着头,她有心理问题,但似乎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她会做梦,想起那时的场景,但每一次,苏唯都会出现,然后她会安静下来。
“长期或持续性地极力回避与创伤经历有关的事件或情境,拒绝参加有关的活动,回避创伤的地点或与创伤有关的人或事,有些患者甚至出现选择性遗忘,不能回忆起与创伤有关的事件细节。”萧赞一直观察着她的表现。
原本,他并不准备现在开始对她的治疗,至少他还没完全判断她的病情,但他已经有大致的猜测。
苏唯交给他的事,总归是要做的。
会选择忘记吗?
她忘了那时候的场景吗?
不,没有,她一直都记得。
只是,她谁也没告诉,她以为不去说,她就能不去想。
但其实,哪怕她不去想,那些事她也从未忘记。
“焦躁、滥用成瘾物质、攻击性行为、自伤或自杀行为。”
苏愿想了想,她只是社交有些问题,但也不至于这样严重,而且,她可以和苏唯她们像很好的朋友一样相处。
听完萧赞的话,苏愿又有些不太确定。
既然她没病,唯姐为什么会将她交给他,一个心理医生?
两个人走进实验室,萧赞给她倒了杯水,见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有打破她的思绪。
苏愿垂着脑袋,眼神茫然,有很多她都想不明白,猜不透。
她的世界一向很简单,干净,透明。
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没有那些套路,都是很直白的。
她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人,他长得很帅气,那张脸隐藏在黑暗中,浓墨之下,依旧闪亮如星辰,十分容易的就让人深陷其中
苏愿心脏突然落下一拍,眼睛眨了眨,然后看到他递过来的水杯,她伸出手。
“如果我没病,唯姐为什么让我但你这里来?”
萧赞垂眸想了一下,“我只能说,你对她是很重要的人,交给其他人她不放心,她可能觉得你在我这里,会比在其他地方更让你舒服。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她的出发点都是想让你开心。”
苏愿咬着水杯,有些失落,“就是说,唯姐又要去做那些事了?”
那些危险的事,涉及性命的事。
“比起危险,我认为她在追逐光,所以她才会不余遗力。”他的语气平静而悠长,仿佛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谁?”
“看来你知道唯姐喜欢谁,那个人好吗?”苏愿睁大眼睛,仿佛潜意识里觉得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嗯?”萧赞不解,说,“你知道她有喜欢的人?看来你知道得不少,不过你怎么会觉得那个人不好,苏唯可不是一般的小菇凉。”
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吗?
苏愿咽下一口水,寡淡,没有任何味道。
她不希望苏唯受到伤害,却又希望她能和那一个人在一起。
这些年,她很清楚,苏唯很孤单,哪怕有她们陪伴,但其实没有人能猜透她的心思。外界对她的评价很高,认为她是犯罪的克星,找她帮忙的人也越来越多。
可是,事业上的成功,压根就无法冲淡她的孤独。
……
“你说的那个人可靠不可靠?那几个人对案子很重要,不日就要开庭了。”
“喂,不是说好过来帮我看一下犯罪嫌疑人的,什么时候过来?”
萧赞捏了捏眉心,“不信任我,就自己解决。”
他知道虽然他们嘴上这样说,但对待他的专业能力还是十分信任,虽然有时会吐槽几句,还不至于和他动怒。
萧礼也打来电话“最近和她还有联系吗?这边出了个案子,有些特殊。”
萧赞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我知道的比你多一点,毕竟在两个国家,消息滞后很正常。”
他恐怕想知道她是不是回国了吧。
“她回国了吗?”
萧赞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下了班,萧赞领着苏愿走出医院。
一般,他会自己做饭,很少在外面吃,除非在医院里,不过有食堂。
车子开出来没多久,萧赞将车听到路边,“我去超市买些菜,想吃什么?还是一起去?”
“一起。”苏愿咬着唇,其实她不怎么喜欢逛超市。
在国外,家里的东西都是苏唯她们去买的,她需要什么,列一个清单,又或者她们按照她的爱好。
总之,压根不需要她出门。
但现在,她不太想麻烦这个男人。
虽然,他和苏唯关系不错。
“想买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我都可以,”苏愿玩着手指,“我可以买巧克力和水果软糖吗?”
萧赞“想买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