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上车,魏冰壶就将怀里抱着的那堆东西,一股脑地丢在了车厢里。
“你可轻着点儿!里头还有本少卿买的琉璃杯呢,摔碎了可怎么办?”
司辰逸忙弯腰检查他买的这些“宝贝”。
魏冰壶不屑地撇了撇嘴。
严肃清听了周博远的话,才想起他与谢飞花竟还未用过饭,别说晚膳了,午膳都没用过。
严肃清愧疚地看了谢飞花一眼,若不是陪着他,谢飞花也不至于饿肚子。
“放州,找个地方用个饭。”
严肃清对车厢外头的严放州吩咐道。
严放州应了声“是”,便同影戚戚寻起街边的酒楼饭馆。
司辰逸惊讶地从那一堆大包小包里抬起头来,见鬼似的瞅着严肃清:“我没听错吧?你竟然主动要吃饭???”
严肃清扫了司辰逸一眼,着实懒得搭理他。
谢飞花现下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没吃过什么东西,正是腹内空空,不禁真的感觉到饿了。
听了司辰逸的话,谢飞花不禁看向严肃清,严肃清正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谢飞花不禁弯了眼角。他明白司辰逸话里的意思,从前严肃清,一忙起公务来便总是不记得要吃饭,总是饱一顿饿一顿的,今日竟主动要求找饭馆用晚膳,自然颇为罕见。谢飞花知严肃清是想到了他,正是为他着想,才会开此先河。
魏冰壶不巧看见了严肃清与谢飞花对视是眼里的千万种情绪,瞬间被烧得外焦里嫩,只得低了头,看向差点儿就要跪到地上淹没在一堆包裹中的司辰逸,回了一句:“就你话多!”
司辰逸莫名其妙地遭受了来自魏冰壶的刀子,不禁抬头送了魏冰壶一个大大的白眼:“算了,本少卿脾气好,不与你计较!”说完,又埋头理他买的零碎去了。
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
严放州对着车内的严肃清一行说道。
严肃清闻言,便带着谢飞花等人,一道下了马车。严肃清本想扶一把谢飞花的,但碍于太多人在场,还是收住了即将伸出的手,进了这“杏花楼”。
众人择了一处大桌坐下,店小二便迎了上来:“诸位客官,要用点儿什么?”
“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爷上了!”
司辰逸豪气地大手一挥,小二连忙应了声:“得咧爷,你们坐着,小人这就去安排!”
严肃清扫了司辰逸一眼:“司少卿这是有钱了?”
司辰逸理直气壮地回道:“公款报销!”
“本官同意了吗?”
司辰逸冲严肃清挤了挤眼:“严大人,这一大家子人都在呢,咱能不能大方一次?”
严肃清下意识地看了谢飞花一眼,“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默许了司辰逸这次的铺张浪费。
“听说了吗?春香楼新来了个琴姬顾惜柳,貌比谪仙,据说那长相就连之前花魁丁香姑娘都差了她几分颜色喱。”
“又是顾惜柳?”司辰逸与魏冰壶对视了一眼。
“又?”
谢飞花听见了司辰逸的低语,不禁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司辰逸点了点头,便将午时在茶肆里听见的对话对众人说了一遍。
“看来确实有点儿本事。”
魏冰壶喝了口茶道。
谢飞花闻言,只笑笑,不说话。严肃清看了谢飞花一眼,没言语。
“世间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有人怀疑道,“丁香姑娘我是见过的,那模样,啧啧,简直是在世西施!”此人边说边竖起大拇指,“登州城里还能有胜过她的女子?老吴,你可别说大话哈。”
“我可没瞎说!”老吴一拍胸膛,“老言,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瞅瞅!我跟你说,近日春香楼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就昨日,那王家公子与高家大少爷为了争这顾惜柳,都大打出手了!最后惊动了衙门,这才平息了风波。”
“啧啧,那可真了不得了!”原先还对丁香姑娘赞赏有嘉的老言,听完老吴之言后,不禁有所动摇。
“那这琴姬,可有什么表示?”老言问道。
“表示?怎么可能!老言啊,你有所不知,这顾惜柳虽是艺妓,偏偏性子高傲,怎会如此轻易便给人弹琴?她啊,出了道题,在春香楼前设置了个石制棋盘,棋盘上有残局一副,说是只有解开此残局者,才有资格得她一见,听她弹上一曲。结果,你猜怎么着?”
小剧场
谢飞花:“严大人,还不歇息呢?”
严肃清:“看完这卷宗便睡,你先睡吧。”
谢飞花长叹一口气:“唉,我想你一定很忙。”
严肃清:“抱歉,我尽快。”
谢飞花:“你既然忙,那就听前三个字好啦”
严肃清一怔,回过神来后立即扔了手上的卷宗。
谢飞花:“咦,你不忙了吗?”
严肃清:“本官换个地方忙。”
谢飞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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