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诗理的心已死,态度也突然随之改变。看到这样的伊诗理,小兰的表情有点黯然地对他说:
“考试合格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组织里的一员。”
……
白天燠热郁闷,没有一点儿风,先前曾有一阵薄雾,但此时天高气爽,云色也从粉红转成灰蓝。红红的一轮太阳,很快就要沉落在城市的后方。晚风已经开始拂动明镜般的海湾,给这座城市带来丝丝清爽的感觉。阵阵微风中,还夹带着腐烂的垃圾和海草的异味,这些垃圾和海草被冲上了海滩,通过港口流进运河。
这个城市,和其他地方极不相像,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此地泥泞多风的冬天固然不少见,但漫长温暖的夏日更是常事,而且,到处充满了夜莺的歌声,和从各个公园里的茂密草木传来的香气。
这也正是一个舒适秋夜的景象。而且,这一晚安宁静谧,看不到多少人也许是因为疫情的影响。
放眼所及,游客的数量还没有多到引人注目的地步此地向来如此。至于那些到处游荡、肮脏邋遢的大烟鬼,只见第一波抵达,再来也不会更多了,因为这种人,多半最远不会走出这座海边城市。
甚至,连位于海港近旁、火车站对面的那家大旅馆,也相当安静。几个外国商人正在柜台旁讨论订房事宜。管衣帽寄存的服务员则坐在衣帽间内专心读着一本古典。灯光昏暗的清吧里,仅有几个正在低声谈话的常客,和一名穿着雪白外套的酒保。
大厅右边那间宽敞的十八世纪餐厅,虽然气氛比较活跃,但其实也没多热闹。几张有客人的桌子,多半都是单人独坐。钢琴师正好在休息。在通往厨房的两扇门前,站着一个侍者,他两手交握背后,若有所思,望着打开的大窗外面,可能正遥想着不远处的沙滩吧。
从敞开的窗户可以听到过路的汽车声,还有运河对面车站里转换轨道的火车声那是这个地区最大的一处火车调度场从外面来的一艘船只偶尔也会突然传来粗哑的汽笛声。在运河河岸某处,有个女孩子不断发出咯咯的笑声。
餐厅后方坐着举行晚宴派对的一桌七个人,这群人穿着讲究,神情庄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酒杯和高级盘碟,四周放着好几个香摈冰镇器。
……
作者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