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热敏感也没什么,大不了夏天少穿点,干活爱出汗最多就是多喝水,别把自己给整虚脱了就行,身上出汗湿透了衣服难受些,反正也热不死人,这点能接受,就好比前几天那和尚给自己治病,一下就把自己烫个水泡出来,别人身上最多就是多个红点。
再说对冷敏感,那咱就多穿点嘛,也就是刮点凉风就发抖而已,打几个哆嗦也能忍住,反正再冷咱也不会感冒发烧怕个啥?
至于对疼痛的敏感也很过分,手上扎个小刺能带动整个胳膊做出反应,被人说成娇气,那特么是形容女人的词好不好?
对电的敏感更是夸张,一点静电就能让自己全身发麻,碰一下金属物品,经常会被电的大喊大叫,动作夸张的连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别人更加难以接受,暗地里骂自己是神经病。
偏偏静电无处不在,有时候脱个毛衣都能把自己电个半死,只能一点一点往下褪,跟蛇蜕皮似的,害的同宿舍的人总是不解的盯着自己看,搞不清这人推个毛衣磨磨蹭蹭在干啥?
最后只好练书法练画画想把自己变得正常些,最好是碰到这种突发状况别表现的那么激烈,能忍住就行,多的要求没有。
有点麻烦的是对人的情绪也敏感,对自己怀有好意的人倒是好说,你对我好我也不会对你产生恶意,但对自己抱有恶意的人就不一样了,人家本来就把自己看不惯,偏偏自己一下就能感觉到,掩饰都掩饰不了,只会以更大的敌意回击过去,后果就是前几年经常和别人干仗。
但是对女人敏感实在是无解,年轻的时候试过几次再不敢试了,实在是没脸继续试下去,真心伤自尊不伤肾啊,毫无办法可想,吃的药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还不敢让人知道,偷偷摸摸的去看病,连老妈都瞒着不敢说,实在是太丢人了,比偷东西还丢人。
医生的意思是肾虚,造成精关不固。
但是自己除了实验的时候那几次,完全没有伤肾的机会啊,也没啥不良嗜好,咋就能把肾伤了?肯定还是那该死的敏感作怪,有本事你在我买彩票的时候敏感一下让我中次大奖啊。
对女人敏感造成最后的情况就是不敢找对象了,没对象就碰不到女人了,没女人就不会伤自尊了,于是生活中多了一个相亲的环节。
当然,如果祁珍要是普通点他会继续这样拒绝下去,可是这女人长的完全无法让人抗拒啊,魅力大的连他这个不正常的人都抵挡不住,于是他终于打算豁出去了,就算丢人也丢给祁珍这样的妖精才不亏,于是刚才勇敢了一次。
可是人没法一直保持勇敢状态啊,等那股亢奋劲过去就会气馁的,于是现在张文博同学又虚了,倒不是想反悔,只是害怕得到祁珍以后又被人家给蹬了,万一自己接受不了残酷的显示做出点傻事怎么办?以自己的敏感程度完全有可能啊,比如抑郁了,想不开自尽了,和祁珍同归于尽了等等。
倒不是自己太脆弱,实在是祁珍这女人太邪乎,才见了一次面就把自己迷惑的忘了初衷,连丢人都顾不上了,所以后果要先想好,最少也要未雨绸缪,用不用等结婚以后写个遗书啥的做个准备?
张文博开始眩晕了,这可真是为爱奋不顾身啊,他忍不住想:难道我原来是情圣?
幸好这些让自己十分尴尬的敏感之中,还是有个好处的,那就是对危险也十分敏感,刚开始还不信,以为只是运气好,或者是凑巧赶上了。
好几次靠这个让自己躲过了危险,幸免于难,后遗症就是感觉处处有危险,干起活来总是提心吊胆的不踏实,好处是还活着,不像自己几个同学那样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健康和生命,主要是前几年操作太野蛮了,要是不受几次伤,都不好意思说在钻井队待过,更不是一个合格的钻工。
要不然自己也不用在这纠结了,早已投胎重新做人了。
别的事情已经忘了,因为影响不深,造成的后果最多也就是残废,只有一次确实把自己吓到了,事后腿都吓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