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净禾只尝了一口就不舍得吃了。
两人把蜂巢一块块压挤出来,装进了玻璃罐子里。
甜味使人愉悦。
金黄剔透的蜂蜜很快流淌了出来,一股股浓郁的甜蜜香,让人闻着心情都变得好了。
拿到最后一块蜂巢的时候,苏净禾忽然发现竹篓最底下放着两枝树梢,绿叶之中又有黄白相间的颜色,稍微凑得近点,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芳香。
她好奇地问:“二哥,这是什么?”
聂正崖看了一眼,笑着说:“我看你腿伤一时好不了,一个人在家里肯定无聊,只是现在大冷的天,外头也没什么花草,恰好今天去采蜜的时候遇到一片树,上头连花带果的,颜色倒是挺显眼,顺手就给你摘了两枝回来。”
苏净禾笑盈盈地把那两枝拿了出来:“可惜家里以前的那个细腰花瓶没能带回来,不然拿来插这个花肯定好看!”
她兴致勃勃地拄着拐杖要去找竹筒盛了水来,坐着仔细摆弄。
聂正崖看着直好笑,又有点心酸。
他特地带回来的东西,能让苏净禾这么喜欢自然是好事,可两枝什么都算不上野花野草,都叫对方这么惊喜,可见两人现在日子过得有多落魄。
聂正崖暗暗叹了口气,盘算好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来看一会书,将来真如同校长所说的机会来的时候,才不至于错过了,最后只能叫两兄妹继续吃苦。
他转头去厨房生火做饭。
苏净禾一个人坐在桌边看那两枝花,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
不知道是不是聂正崖特意挑选过,竹筒里的两枝都结得满满的,有花也有果,果多花少。
花枝有很多梢头,每一个不是生了一朵花就是结了一个果,花顶端裂开六七瓣,裂片有点像披针的形状,花冠有白色的也有乳黄色的,花柱倒是挺长,看着确是挺漂亮。
至于果子,有黄色也有橙红色,最大的不过两公分。
苏净禾前世的导师是国内顶尖的翻译专家,作为对方最出色的学生,她没少帮着做项目,其中就有一项弘扬中华药学的课题,里面列满了能入药的花花草草资料。
亲手翻译过的东西,自然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时间过去得太久,又记不得那么清楚。
苏净禾有心要想起来,总觉得竹筒里这根树枝应该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偏偏竭力想了半天,就是回忆不起来。
这个时候门口有人敲门问:“小禾?在不在家的?”
苏净禾听到是招荷花的声音,连忙去开门。
招荷花胳膊下夹了个盖着布的菜篮子,搓着手钻了进来,一边跺着脚叫“好冷”,一边往厨房走:“我妈说你一个人在家不好做事,叫我过来搭手做个饭。”
苏净禾连忙道谢,又说:“我二哥回来了,荷花姐不用忙,坐下来喝口茶吧。”
又留招荷花吃饭。
招荷花急急摆手,“也不知道怎么的,我那嫂子吐了一天了,闻着什么都说一股鱼腥味,吃不下,我先回去看看。”
又把菜篮子放下说:“家里种的白菜花,可甜,我妈喊我送两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