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
“”虞七点头。
在她方才刚想跑之时,却被身后人一把推开房门,从身后掩住口鼻一路拖到床上。
她挣扎中双脚踢到一处软肉。现在她目之所及正对之处,是一具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蒙面男人。横亘在自己颈上的剑刃还淌着暗色液体。
这就是出声的下场,她明白的。
她更清楚,如果坐以待毙,一样是个死。
在嘴上的禁锢慢慢放松之时,她悄然握紧了柳天宁赠予的匕首,在身后之人完全松开之时转身
第五胤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魄力。一道寒光甩来,差点当真插入他的琵琶骨。
还好,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手从后钳制住她的后脖颈。他若当时反应再快一些发力,此时她应当已入地上那人一样,颈骨碎裂。
“是你”
虞七身子僵硬,喃喃,“事不过三啊,殿下。
你是来杀我的?”
小姑娘先是不可置信,再然后是目中光亮尽数黯淡下去。更何况两人现在面对面贴近的姿势,第五胤更是一览无余。但他并未松手,掐住她的手腕将匕首甩出去。匕首稳稳当当不偏不倚扎在黑衣男腹上。
虞七颤抖。
而他再度发力将她脖颈往下压:“你见到我就是这个反应?”
这话,怎么听起来三分不满,三分失落,三分邀宠?
虞七:“您不就是想要我的小命吗,来来来,您拿去。一来二去地这么折腾,我受不”
门外传来春苓用脚叩响房门的声音:“姑娘,您在跟谁说话,我打了水方便进来麽。”
她忽地打了个激灵,蓦然睁大眼。
她一把抱过自己的荞麦枕,牢牢护在胸前。那枕头里是珠钗。颤巍巍道:“不用了春苓,我我要准备歇息了,你快回吧。”
“可姑娘”
“你快回罢,别打扰我。”
“好。那姑娘记得晚上睡着多盖层毯,小心着凉。”
门外的春苓抱着盆缓缓离开。这才亥时将至,姑娘平时哪里是这么早睡觉之人?
又唬走一个。虞七防备地望着第五胤:“她走了,殿下您若不想要我性命,便也快走罢。这是女儿家的闺阁,你在,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哪都不合适!你现在穿的是我的衣裳,你当真如此喜欢女装?平沙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也对,上层人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初听第五胤面上还觉得有些烧,反应过来之后反倒笑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床上:“你若想宣扬那便尽管去。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儿家会羡慕你。不舒服把你的枕头拿来给我垫腰。”
他伸手便去拽她怀里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