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沿支起了些身子,看向了面前的入口处。
如今这情景,便是他第一次招魔奴伺候的时候了。
上一次他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这个剧情节点,所以他靠在池边,安静的等待着魔奴的出现。
很快便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是有人向这走来,即便有雾气遮挡些许,白沿听也能察觉到那人的小心翼翼。
接着那人在他面前两米远的地方跪下,将头磕在地上,只给人一种卑微之感。
“奴...是前来伺候主人的。”他出声,连带着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
寻常时候魔域的人都是称颜长岁为尊主,这声“主人”声调婉转,已是有诱惑之意。
“嗯,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白沿听说完,看着眼前这人就以当前的姿态往这跪爬过来,到了他的跟前,接着慢慢抬起了头。
这魔奴只着一身极透的白色长衫,松松垮垮的垂在身上,甚至没有腰带,将春色全然的展露了出来,此时抬头望向他,眼中只有怯懦之感。他的长相虽然算不上多惊艳,却也是大多数人喜欢的那种小白脸。
“长的倒是好看。”白听沿毫无情绪的说着台词,实在也是他更喜欢有攻击性一些的男人,眼前的魔奴对他来就就完全是同类了。
魔奴在看清他的脸之后眼中也是闪过痴迷,将那股子害怕都散去了不少。
颜长岁美,是那种会被人觊觎的美。他生了一双狐狸眼,左眼角还有一颗红痣。即便他看人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却也极为勾人,长的正是令人想要握在手里把玩的模样。
而他骨子里又透着媚。故而很多人在和他睡之前会觉得屈辱抗拒,睡过之后反而会念念不忘,即便知道这个人滥情,□□之臣数不胜数,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颜长岁这人是有魅力的,行事作风倒也算是白听沿喜欢的那一类。只是可惜这人不是天道选中的气运之子,最后还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萧清元。
“你叫什么名字?”
“奴唤木迎”
毕竟是要伺候自己的人,颜长岁特地托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帮他挑的魔奴。木迎也并非是祁砚那边的人,只不过他身为魔奴浸淫在魔域之中,能够脱颖而出来伺候他,也可见他是有“过人之处”的。
木迎的长相和资质确实没有没有在上头的资格,他寻常伺候人的时候也多在下头,这造就了他的口技不错,剧情里他也是凭借了这一点,让颜长岁舒舒服服的。
白听沿就没什么兴趣了,他看着木迎的眼睛,正想让系统道具伺候,空气中却忽然传来一道利器划过的声音,他下意识松开了眼前之人,只见一道银色闪过木迎的太阳穴,是贯穿而过。
木迎猛然瞪大了眼睛,最终没能说出半个字,就缓缓的倒了下去,眼睛都没能合上。
白听沿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愣住。
这....怎么跟上次不一样?
上一世白听沿虽然也没让对方碰他,却也有在系统的帮助下走完这段剧情的。
可是现在,这被打断了?
下一秒,已是有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袍,上面绣着魔域特有的花纹,再往上看去,便是能看见他的脸。
——是祁砚。
作为气运之子,萧清元和祁砚的颜值在这个世界是处于巅峰的。只不过两人一个是清冷高贵,一个则是黑暗邪气。
他来的似乎有些急,发丝乱了些许,但气息依旧平稳的像是缓慢走来的一般。只是那黑眸之中似有流动,昭示着他内心或许不如表面的平淡。
“左护法这是何意?”
强大的应场能力让白听沿极快的反应过来,脸上的惊讶倒是不用掩去,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愣着。
颜长岁对祁砚有防备,他身为魔尊,祁砚为左护法,本就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如今这私闯他沐浴的地方,已是越界的举动了。
更别说他居然还动手杀了颜长岁的人。
故而白听沿在说着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些被破坏好事的不悦之感。
然后白听沿就看到祁砚将那魔奴的尸身踢远了些,竟是在他面前缓缓跪下身来。
要知道这个人气傲,虽然听从颜长岁的命令却从不会做下跪的事,至少剧情里是没有他主动向颜长岁下跪的情节,至于对白听沿.....
不等他再多回忆,祁砚已经开口了。
“魔奴脏,怎配碰尊主。”他说着抬起手,那趋势似乎是向他而来,白沿听未动,只是扬眉,为的是他说的这句话。
这话出在左护法的口中,当真令人意外。即便是颜长岁恐怕也会顿下来,想看看祁砚想做什么。
而他只是牵起了他刚刚碰过那魔奴的手,舀起一旁的池水,替他细细的擦拭起手来。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白听沿问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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