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出来帮我收拾东西。”
“来嘞!”
小屋子顿时空了下来,只剩下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虽然身上有着厚棉被盖着,但眉头开始蹙紧,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明天我去巡逻,后天回去休息三天,你走趟村子让我莫啦(奶奶)多准备点糌粑等我回家。”
“好嘞!记得给我带回来点,上次吃你莫啦的糌粑都是一个月前的了,念得紧。”
格桑和丹巴边说话边掀开厚重的门帘。
第一眼就看向了地上的人,空气一时间凝固。
丹巴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抱起男人,格桑跑到屋外启动车子的发动机。
该死的!这人怎么出现这么严重的高反!
越野车在空旷的路上驰骋,格桑踩着油门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被丹巴把住的男人。
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泛着青紫,整个腮帮子浮肿,比之前大了将近一倍。
再不去医院,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基地的人都还没回来,刚才她和丹巴又在外面,谁知道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离无人区最近的医疗站在距离基地十公里的服务区。
本就因为偏僻没多少人光顾的医疗站前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惊得看守的大爷懵着脸站起身。
揉搓揉搓双眼,看清楚丹巴怀里不太好的人后立马推出门里头的移动床位。
整个医疗站的人立马行动起来,一改不久前慵懒的样子。
格桑倚靠在病房外的墙面,缓缓转着手腕上的珠串。
蓝绿色的绿松石被盘的光亮,被手指拨弄着发出轻微清脆的声响。
一旁的丹巴瞧着格桑的动作冷哼一声,“不用为那小子祈福,他本来就想死,出事了不就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