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揉了揉被拍过的地方，小石头也同意郭天凌的说法，这方世界中各大仙门对自己家的功法都是极其保密，救命之恩送法宝、送天材地宝、送什么都行，唯独不可能送功法，就是入门的功法都不可能，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这些仙门弟子在入门之际便会被种下道种誓言，一旦违背，便会有天道之力施加，遭受天谴！

“可是你不担心我的身世也许会对你以后产生什么不好的牵连么？”这次换小石头反问着郭天凌，多少年了，他很少与人会有太多过于亲密的举动，身边的人也承受不起。

“屁话！”郭天凌笑骂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副身体天知道还能撑多久，就算是你牵连到我又能怎么样？那些人还能把我从坟堆子里拔出来鞭尸泄愤么？”

“这”看着眼前这个洒脱得比自己还像个小孩子的男人，小石头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洒脱，他不是傻子，也听得出郭天凌看似洒脱的语言中，透露出些许的无奈和不甘。但长时间的拾荒生活让他看惯了生离死别，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眼前这个男人。

“什么这这那那的，赶紧赶紧，拜完师回去教你武功。”

“就在这儿？”缓过劲儿来的小石头面露难色地望着郭天凌。

郭天凌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嗤笑道：“怎么？还不好意思啊？就在这儿，赶紧的。”

看郭天凌坚持，小石头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虽说沦为拾荒者也没什么脸皮之事好坚持的，不过少年人的心性让他在大街上当着来来往往的人拜师，着实让他有些臊得慌。

然而郭天凌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不断地催促他道：“行了，扭扭捏捏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跪下吧，时间很紧的。”言语间还不忘把碗里最后一个馄饨塞进嘴里。

小石头站起身走到郭天凌的对面，转头望了望周围的人群，随后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咚”地一声跪在了郭天凌的面前，引得周围过路的人有几人忍不住驻足在此。

“天道在上！地道为证！我小石头”

“不是，你等会儿，”郭天凌站起身打断了少年，随即一脸深沉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郎：“用你自己的名字！”

小石头低头略微踌躇一番，随即抬头眼神决然地看着郭天凌：“还请师父赐名！”

郭天凌看着少年眼神中闪烁的神光，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姓，另赐你凡字，就算有一天你能成就一番伟业，也不可在这滚滚红尘中丢失了你自己！”

当听到郭凡这个名字的时候，少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身形也轻微地晃了晃，随后少年郎有些迟疑道：“师父可否换个名字？”

郭天凌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少年的眼神有些严厉：“有些事，你越是逃避，它越是会缠绕与你，你明白与否？”

片刻的沉默，少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然而嘴角却露出一抹微笑：“弟子明白，多谢师傅赐名！”

廖原镇的早市。

一名小乞丐端着一晚馄饨汤，对着一个大乞丐拜师，还被赐名为“郭凡”。

街坊们就食间的话题有多了一份这样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