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余糖在原地驻足好久,蹲的脚都麻木了,双手撑着膝盖一点点站起来。
橙黄色的光线,有种温暖的黑暗,但那空洞洞的眼睛,仿佛什么也印不进去。
……
贺锦轩的办事效率很快,从医院出来,寒风刮的衣角猎猎作响,看着手上“亲子鉴定”的纸张,默默地将其中一份折叠起来,随手扔在旁边的医用垃圾桶里,然后驱车回去。
副驾驶还有另一份亲子鉴定书。
他做的是两份亲子鉴定,第一份证实了余糖与余四爷之间的血缘关系。
但他又伪造了另一份,余糖跟余四爷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心思沉重的往回走,走进客厅,就瞧见端坐在沙发上的余书醒,高贵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着,而易挚就在旁边端茶风水,像个勤恳的仆人。
两个人都注意到他,余书醒匆忙站起来,喜笑颜开道:“锦轩哥哥,你去干什么了?”
将手里的资料袋往身后藏了藏,贺锦轩不答反问道:“你又是偷跑出来的?”
面色有片刻的僵硬,旋即小跑过去,非常娴熟地挽上他的手臂,眉眼弯弯,撒娇着说,“什么偷跑不偷跑的,我这个余大小姐当的真憋屈,连去哪儿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就微微抿起小嘴,神色看起来很不忿。
这样看起来,还真有十八岁少女的意思。
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怀里抽出来,态度冷冰冰的,像个高寒之巅的飘雪,拒人于千里之外,闷声道:“先给阿姨报平安,然后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不然没办法跟家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