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形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次我们为了让你晋升安全厅副厅长,真是损失惨重,渗透的干事几乎都暴露了。”男人从公文包掏出一本书,翻阅了起来,然后打了个响指,“服务生,一杯黑咖啡,谢谢。”
“其实没必要搞这么大动静,现在的光荣会像是一条受了伤的毒蛇,他们已经改革了保密制度,我现在想传递些信息给你们反而很容易暴露。”金呈宪翻了一页报纸,小声地说着,像是默读着手中的报纸。
“用我们中国的话讲,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现在渗透到了这么高的位置,我们非常满意。所以,不重要的信息也不需要你传递。”男人也翻阅着他手中的,这本柏林谍影他已经看过不下六次了,“我这次过来是要告诉你,你们的任务还是之前给你布置的内容策反。”
“嗯,关于要策反的人,我们已经缩小了目标范围,小玉已经有所行动了…”金呈宪见一名女服务生走来向身后的男人端上咖啡,便转移话题,阅读着报纸上的内容。
男人礼貌地接过女服务生端来的咖啡,小口的抿了一口,接着说道:“靠谱么?”
“靠谱,这是一个长期计划。目标是一对兄妹,组织底层的成员。”金呈宪喝了一口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差点呛到。
“底层成员?他们连光荣会的真面目都不知道吧?别浪费时间了。”男人端起咖啡吹了吹,又抿了一口。
“不,他们可不是光荣会的炮灰,不然我是不会让小玉行动的。”金呈宪又翻了一页报纸,“他们能力优秀,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他们不仅有靠山,而且贝利亚也很欣赏他们其中的一位。”
“是么?他们的资料你带了没?”男人将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
“当然带了。”
“资料留下,你可以走了。”男人看着手中的默念着,“车上的小孩子们还在窗后快乐地挥动着小手。”
金呈宪也将咖啡一饮而尽,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着,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咖啡厅,开上他的63不到几秒钟便消失在男人的视野里,那份资料放在他做过的椅子上。
男人将合上,放进他的公文包。伸着右手,用食指在空中画着一圈又一圈的手势,然后起身拿起椅子上的金呈宪的资料。
咖啡厅内,所有的客人纷纷起身离场,就连刚才的女服务生,也换上了风衣,站在了男人的身边。
咖啡厅外,街道两边灯火通明的房间纷纷暗淡了下来,从楼上下来的“群众”同从咖啡厅离场的“客人“们一同,三三两两地进入了街道两旁停满的车辆。这些车辆同时启动,当然也包括那辆警车。
女服务生同男人一行,坐上了一辆宾利慕尚,驶入车流。两分钟后,整个大街变得鸦雀无声。
夜深人静的学院,何冷云和雷元海坐在书桌旁,马维特交给他们的学员资料被整齐地摊放在书桌上。
“嗯高桥疾风,大阪人,20岁。一米七一诶?怎么这些学员年纪都这么大了?”何冷云抽着烟,看着资料说道。
“不是他们年龄大,是咱们太年轻啦,老何你看这姑娘。”雷元海夹着烟指着花泽千绘的资料眉飞色舞地说道。
“花泽千绘,奈良人…长这么好看居然被分配到咱们这儿,看来她也是得罪了某些人啊!”何冷云打量着资料上的图片,感慨道。
“你在看这个,许茹画。哈,咱们可真是享福了!”雷元海拿起许茹画的资料递给何冷云,然后瘫靠在椅背抽着烟说道,“真羡慕你能带他们四年!”
“傻比,滚,你特么选妃呢?”何冷云接过资料,骂道。
“行了,这些资料我事先大致都看过了,你慢慢研究慢慢品,昂,我先睡了。”雷元海掐灭烟头,脱下靴子躺在了床上。
何冷云没搭理雷元海,他看着桌上九个人的资料。不一会儿的功夫,雷元海的鼾声就在宿舍回荡,他的鼾声并不大,只是房间太安静了。
何冷云回想着格鲁吉亚的那晚,雷元海的鼾声夹杂着枪炮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他庆幸那样艰难又危险的任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被他碰上了。可是转念一想,伊梅林、陈美琴、倪科长呢?四年后还能见到他们吗?
正当何冷云渐渐陷入伤感之际,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回忆。何冷云看着来电备注,是那个女人。
“喂,什么事?”何冷云去浴室接了电话。
“在学院怎么样,还好吗?”娇柔的声音从听筒传到何冷云的耳朵,不禁让他一哆嗦。
“才第一天而已,没什么好说的,还行吧。”何冷云并不想说出他和雷元海在食堂外打架的事情。
“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没恶化吧?”电话那头继续关心道。
何冷云摸了摸左腿,其实他的伤口打完架之后有些发炎,只不过刚才在加油站的厕所里,他自己把伤口里面的脓挤了出来。后来还被雷元海问道他怎么满头大汗的,被他搪塞了过去。
“好多了,你不是在关心我吧?”何冷云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随口一说,说完便后悔了。
“问问而已,在学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找我,别逞能。”电话那头的语气明显严肃了好多。
“你…”何冷云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他十分不理解这个女人的想法,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带着目的接近她,可是自己已经被处罚降职了,难道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么?
“怎么了,冷云?”女人的语气又变得温柔,“想问什么,就问嘛。”
“没什么,没什么。”
“车开走了?”
“嗯开走了,很棒。”
“嗯,那你早点睡吧,晚安,冷云。”
“嗯,晚安,金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