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恒一没问她为什么告诉释老爷子，反正也说了，即便有原因，也无所谓。

“师祖父怎么说。”

“老爷子这次态度很直接…”青鸾停了下，可能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估计一会他会找你，等你听完了，咱俩再说，我先去趟孙家。”

释恒一应了声，随后蹙眉道，“你去孙家？现在孙家不像释家，那外面都是眼线，你这样去……”

青鸾也困惑神色，“老头说我应该先见见孙季然的母亲，那意思像是不用考虑眼线这种东西或者其他什么。”

“季然的母亲？”释恒一眯了下眸，抬头眺望一眼远方。

青鸾听出他话里纳罕和郑重意味。

“怎么了，孙季然的妈妈…”磕绊一下，想到了什么，反问道：“你在南城断断续续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吧，了解那个叫子柚的长辈吗。”

释恒一摇头，“不了解，深居简出，从未离开过西部，但孙家这些年，只要有什么重大事情，好的，坏的，黑的，白的，她必然亲临。”

“杀伐果断，不惧危险，手上即便没有人命，也少不了染血，而且十拿十稳，如果不拿童家老太太的年龄阅历当做标准评比，她反而是让人最看不透的，没有之一。”

青鸾凝了瞳孔。

自来南城开始，一直未见过这女人，包括姜家被困南城，孙家也只是老人家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