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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  孟梳然举起宫灯看清来人后才松了口气,“七王怎么在这?”  “不是皇嫂约我来这,说酿了新酒让我出宫前来这取。”  与王景之确实是有酒约,这要追忆到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酿了几坛桃花酿就埋在御花园里,刚巧那日遇见他,为了让他保守我在御花园内挖坑埋酒的事,就说了等时间到了便给他送几坛过去。可这事除了当时在场的人知道外就无其他了,难道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我并没有约你。”  “你怎么在这?”  “看来我们被算计了。”  “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出汗?”  “没事,可能是这边黑漆漆的,吓出冷汗了。快走吧!”  从刚才就开始觉得身体不适,起初以为自己可能是因为害怕才一直冒汗的,可身体渐渐地燥热起来,手脚也开始有些无力。  眼看孟梳然快要倒下了,王景之上前扶住问道:“你怎么了?”  “放肆。”  孟梳然和王景之看向来人,正是王景行、苏燕尔及随身宫人们。  “皇兄。”  孟梳然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强忍着身体不适走到王景行身边,抓着对方的手,轻声道:“带我回永和宫好吗?”  王景行发现孟梳然身体异样后并没有过问什么直接横抱起对方,向在场的人吩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此时苏燕尔的花容已失色,今日之事孟梳然绝不会放过她的,尽管此事与她无关。王景之看着这一切,心里也默默的有了个底。    永和宫  “奴婢/奴才恭迎皇上!”  “都退下。”  “翠菊、翠菊...”  “奴婢在。”  “准备一桶冷水。”  “是。”  这一路,孟梳然身体的异样也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被下了什么药。身体的燥热,跟王景行身体触碰时的渴望,她甚至不敢睁眼,怕一睁眼就暴露了自己的欲望。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没事了。”孟梳然把脸撇向另一边不敢看向对方。  “泡冷水有用吗?”  “什么?”孟梳然只好假装听不懂,自顾自的拆卸身上的首饰及发饰。  而王景行也不在说话,只是看着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还故意假装无事。  “娘娘,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都退下吧!”  “是。”  孟梳然见王景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想理会自顾自边走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王景行走进浴室的时候,孟梳然已将自己泡进浴桶里了,“有用吗?”  孟梳然站起身,白色的里衣和亵裤因被凉水浸透的关系紧紧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段被勾勒的愈加明显。“没用。”说完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对方的唇瓣。    次日清晨永和宫的宫女们进屋打扫卫生时,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衣裳不由得脸红了起来,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门。  “怎么又出来了?”翠菊问道。  “皇上和娘娘还在休息。”为首的宫女红着脸轻声道。  翠菊看对方的样子大概也猜出是什么了,轻咳了几声道:“都下去做事吧。”昨夜她守在屋外,屋内的动静她多少还是听见了。  而屋内,孟梳然早已清醒。  昨天晚上...啊!居然还主动吻他,主动脱他衣服,配合他解锁各种高难度的姿势,还发出这么放荡的叫声,天呐天呐天呐!  “想什么?”王景行微眯着双眼看着孟梳然发呆神情,不由得好奇起来。  “想昨晚...啊!你醒了。”见对方已醒,赶紧把身子侧向另一边。  王景行伸手将孟梳然搂进怀里,“嗯,昨晚怎么的?”  此时的孟梳然紧张的连动都不敢动,要知道蚕丝被下俩人都 chi luo 着身体现在正贴在一起,想着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早醒来整个身体像散架了似的全身酸痛,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没什么。”  “转过来。”  孟梳然本不想妥协的,可后来想想现在这情况被用强的自己也不如别人,“嗯?”  “昨晚怎么跟老七一起?”  孟梳然这才想起这事,心想着抓住陷害自己的人,便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信我吗?”  “嗯,朕知道。”  只是知道了?  此刻的孟梳然竟觉得有些落寞,也因自己过于信任王景行而觉得可笑。  “恳请皇上赐臣妾一碗避子汤。”孟梳然说完起身下床。  这日过后,孟梳然就再也不睡床上了。每当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总是会不断涌出俩人缠绵的画面,相交时的快感与愉悦,甚至于他身上的味道都变得如此清晰。    竹林棋馆  “我可不知这棋馆的雅间还可开来午睡的。”  孟梳然坐起身看向来者,还是如初见般温雅,突然好奇的问道:“八叔为何还不成家?”  王允并没想到孟梳然会如此问话,笑道:“一个人自在。”  “得了吧!若是遇见心爱的女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了。”  “哦?那梳儿呢?”  “八叔真爱说笑,梳然已成家了。”  “梳儿的心可不在那宫里。”  “怎会,那是梳然的家。”  皇后与七王深夜在晓春院幽会被皇上撞了正着这事自那晚后便传遍了整个皇宫,而七王称病告假已有好些日子不见踪影,有传言七王并非因病告假而是早已被皇上关进天牢里,皇后因此被囚禁在永和宫内。  “今日能在这见到你,我很高兴。”  “难道八叔也信那传言?”  “再不出现就要信了。”  “八叔可知七王现在何处?”  “不知,但可确定他没事。”  孟梳然悄悄松了口气,她真担心因为自己而害了旁人,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这世道的可怕,还有自己的懦弱与无助。  跟王允告别后,孟梳然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花梦楼。  “孟公子,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呢!”  “花姨,那位美酒姑娘可有主了?”  孟梳然算是这花梦楼的常客了,长得清秀又阔绰更是招人喜欢,有不少姑娘惦记着,可她心里想着的却是第一次来这时一直没人通过难关的美酒姑娘,每来必问。  “没呢。”  “那就好。给本公子开间雅间,上酒。”  “没想到咱孟公子还是个执着的人呢!花姨我今儿个亲自带您去雅间。”  “本公子今日不执着了,叫个姑娘来。”  “这是要叫什么样的呀?”  “随你。”  “好嘞!花姨这就给您挑去。”  过没多久便进来了个蒙着面纱的姑娘,虽蒙着面纱但不难看出是位绝色的美人儿。  “雨泪给公子请安!”  “雨泪!这名字有意思了,是雨还是泪?”  “雨泪皆可。”  “似答非答,把面纱摘了,过来陪本公子喝酒。”  “还不到时候,面纱摘不得,望公子见谅。”  “那就去弹琴弹到本公子喊停了才可停下。”  “是。”  如水的琴声悠然响起,舒缓如流泉,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永和宫  “回主子,皇后娘娘已到宫里了。”暗卫禀告道。  “去凌空阁领罚。”  “是。”竹兰说完便被身旁的暗卫带走了。  “回宫。”  “恭送皇上!”    隔天中午  “竹兰呢?”  “竹兰...竹兰她...”伺候的宫女支支吾吾的道。  “想好怎么说了再说。”  该不会出事了吧!应该不会,她可是皇上的人,谁敢动?  “昨夜皇上突然来访,见不到娘娘您,又见竹兰没跟在您身边,一怒之下便罚了竹兰,也不知罚什么至今竹兰还未归来。”  “皇上现在在哪?”  “皇上今早便出宫参加沈老夫人的寿辰了。”  现在可怎么办?竹兰不知会受什么罚呢?虽说她是名受过严格训练的暗卫,可也是个女孩子呀!怎受得住啊啊啊...  “帮我收拾下,我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