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荣见柏衵懵如此好奇,顺势放下了怀里环抱着的被子,坐到了柏衵懵眼前,对着柏衵懵,左右手各自竖起了一跟三,解释道:“小姐,您瞧,俗话说,人打一个喷嚏呢叫人思,人打三个喷嚏呀叫着凉。小姐,你这是有人想了。”
柏衵懵闻言,眼里顿时满是嫌弃,“那我宁愿不要,”柏衵懵指着她手下的那张异常惨烈的纸,“你瞧瞧这样子的惨状,你觉着会是什么好的思念吗?”
艳荣瞥一眼,样子确有些壮烈。
柏衵懵伸了个懒腰,“其实照你说的,我倒是想起了那么一个人。”
艳荣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谁呀?”
“柏皎皎。”
“二小姐?为何?”艳荣这下不明白了?
柏衵懵挑眉道:“我问你,我受罚,谁最开心?”
艳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是吧。除了她,我着实想不出第二个?”柏衵懵撑着下巴喃喃道。
但是艳荣却不那么想,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呢喃自语道:“或许是她呢。”
“他?那个他?”柏衵懵疑问道,
艳荣闻声立马回了神,笑道:“没,没什么?没他,”艳荣赶紧站了起来,“奴婢想起来,奴婢还要给您铺床呢。”
柏衵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吗?”
见柏衵懵狐疑的样子,艳荣手忙脚乱地抱起了被褥,殊不知她这慌乱一抱,一个不注意,被褥顿时四散开来了,一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从被褥中掉了出来,磕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啪叽声。
柏衵懵顺声一看,瞬间慌乱了起来,赶紧从书桌后面蹦了出来,挡在了艳荣面前。
艳荣也注意到了刚刚那声清脆啪叽声,刚把被褥放下便瞧见了自家小姐一脸慌乱地挡在自己面前,艳荣不禁疑问道:“小姐,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难道是我碰倒了什么东西了吗?”
柏衵懵手忙脚乱道:“没有,没什么,你,你什么都没碰倒,是我,是我不小心把砚台碰倒了。”
“是吗?”艳荣一脸狐疑地望着柏衵懵,明明声音就是自己脚下发出的呀,难道自家小姐有什么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吗?
当然啦,柏衵懵的内心怒吼,若是被你知道,日后你指不定用什么眼神看我呢。
柏衵懵赶紧推着艳荣进了里屋,另寻话题道:“你,你刚刚不是还说要给我铺床吗?”
“是哦,奴婢差点忘了。”
柏衵懵很幸运地岔开了话题,将艳荣推进了里屋。
柏衵懵心头这才一松,赶紧将地上的桃华簪子捡了起来,放进了袖口,随后坐到了凳子上,柏衵懵捏着桃华簪子,看来,她得寻个地方将这东西藏起来了,这次差点就被发现了。
突然见到这只桃华簪子,柏衵懵的心不免又沉重了起来,她总觉得这只簪子出现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让她的心不禁又忐忑了起来。
柏衵懵掀开了自己的袖子,望着手里的桃华簪子,她的目光中染上了几分凝重,喃喃道:“你可别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啊!”
柏衵懵看向了窗外。
天将亮了的洛京城,各种声音开始层出不穷了起来,嘈杂的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