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滴血仿佛都被放干了,苏洛安疼得浑身颤栗。
“君谨离,我恨你……”
她用最后的力气张了张嘴,晕在了一滩血泊之中。
苏洛安是被人抬回雅庭院的,胸口用纱布包扎着。
苏柳给她上了药,做了些点心,可苏洛安一动都疼,又哪里吃得下去。
“福晋,你还是吃点吧,身子骨最要紧。”苏柳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苏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狠心。
福晋当初嫁进君家,对君谨离掏心掏肺。
可如今君谨离成了王爷就是这么回报福晋,打断了腿还不够。
只因为宋梦烟一句话,要用福晋的心头血熬药。
“无碍……”苏洛安不想苏柳担心,说完,侧过身子躺下。
眼里的热泪顺着脸颊滴淌,打湿了枕巾。
吃又如何,不吃又如何。
她现在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宋梦烟的药引子。
和死了又有何区别?
整整一个星期,君谨离每天在她的心头划一道放血,她本就瘦削的身子,就像一个干瘪的皮囊,没有了一点生气。
这日,殿外传来了笑声。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样了?我过来看你了。”宋梦烟闯进了雅庭院,乐不可支地在屋里张罗着。
苏柳气得跺脚,出门拦住了,“侧福晋,福晋在休息,不见人,麻烦您先请回。”
“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命令我?来人,给掌嘴!”宋梦烟手指着苏柳,咬牙切齿。
“啪!”苏柳来不及说话,一巴掌已经打在了她的脸上。
宋梦烟看着她红肿的脸,继续吩咐道:“给我打,今天我要好好教教这个狗奴才,什么叫规矩!”
“住手!”突然,里屋传来苏洛安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