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留下的东西要送给一个姑娘,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
鹤青下意识后退一步,看也没看他手里拿着的什么,“李召,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可不是嘛,若不是顶着这个借口,他也没理由总是找她。
男人动作一僵,极短地苦笑一声,这才缓缓收回手,“我知道,只是心存侥幸罢了。”
“……”鹤青一时也有些语塞,“没事,你……你不必多想,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只管开口便是。”
李召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兵痞子的感觉刻意流露出来,笨拙地掩饰他此刻的尴尬、难过。
他道:“你看不上我,城中对我李军爷芳心暗许的姑娘不在少数,小鹤,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屋内传来翠红暴躁的喊声:“你俩在门口说什么呢?我不能听?!”
鹤青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竟然能话头一转便嘱咐他,半分不顾人刚被自己伤了心。
“对了,范大姑娘突然要成亲了,新郎你也认识,是发财门的醉白,你回去要是有机会见到她,帮我瞧一瞧,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召无奈,挫败感愈浓,“好,你别担心。”
说罢,再不留恋地与她擦身而过,鹤青垂眸看着地面,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舒了长长一口气,这才进到屋内。
床帐半掩着,里头板正躺着一人,听见脚步声忙不迭叹了口气。
翠红伤了脊骨,若不小心修养,怕是要落下病根,整日躺在床上,整个人磨皮擦痒,哪哪儿都不痛快。
撩开帐子,见她张嘴就要审问,鹤青忙把信笺递过去,“你自己看。”
半晌,屋内想起翠红匪夷所思的疑问:“醉白?一跑江湖的穷光蛋,范大小姐瞧上他什么了!?”
鹤青瞧着窗边梳妆台上兰草的雕花,心不在焉道:“不清楚。”
“范大小姐不是立誓不嫁吗?这会儿怎么想通了?城中百姓要怎么瞧她?”
“嗯。”
“而且她一个千金小姐,跟着醉白,吃得下那苦吗?”
两人同时蹙眉,脑子里划过一个出奇一致的想法,“他要入赘?!”
鹤青率先道:“咱们只要赶在下月初十前回去就知道了。”
翠红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放在脑后,话题顺势转移到她身上,“那你呢?”
“我怎么?”
后者眨眨眼,“李召对你什么心思,金明城谁不知道?你就没想法?”
鹤青毫不犹豫摇头,“没有,从前是兄弟,现在也是兄弟。”
“那……”翠红拖声带调,“那魏从曳呢?这世间少有人能做到他那份儿上了吧?而且那模样……你就没半点心动?”
后者再次摇头,眼神又落到梳妆台上那株兰草上,隔了一会儿才道:“也不是没有。”
咳,今日份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