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旭把苏景林画的打谷机图纸折好,放进怀里,和苏世伟道别离开,苏景林送他出门,苏景旭出了堂屋门,看到了原来叶国健一家原来吃饭的亭子旁晒了一排白色的长条,长条旁边的有一长木架,木架上摆放八个竹编的圆形簸箕,簸箕里晒着一小条黃色的东西,苏景旭进来时没注意,现在出了堂屋一眼就看到了,问苏景林: “那白色长条是什么?” 苏景林:“挂面,白面粉做的,现在没干透,今天还要晒一天” 苏景旭走到晒挂面边上,用手摸了一条挂面:“真细,这怎么吃?好吃吗?” 苏景林:“水煮熟就行了,好不好吃我们都没吃过,要不,明天你过来尝尝” 苏景旭:“好啊” 苏景旭转向旁边簸箕晒的东西,拈起一小条,看了看。 苏景林:“这是红薯做的,很容易做,红薯洗干净,蒸到刚熟,凉了剥皮切成条,晾晒干,收到陶缸封半个月,才好吃,这才晒到半干” 苏景旭把红薯条放嘴里,挻甜,有一点点嚼头。 苏景旭想着怀里的图纸,对苏景林说:“我先回去,明天我再来吃面条。” 苏景林笑了笑:“好!” 苏景林把苏景旭送到院门,回来帮着苏叶她们剥苎麻皮。 苏景旭回了家,进了院子,院子一小亭里有两个老头在下棋,正是苏族长和苏静舫。苏景旭在他们旁边坐下,和两人打了招乎,苏族长在思考下一步,苏景旭把图纸递给苏静舫: “十三叔公,我在世伟叔家得到一图纸,你看看” 苏静舫接过图纸,仔细看了一会,说:“这东西如果做出来真不错,能省太多人力,世伟怎么把图给你了” 苏景旭指着用铁做的几个地方:“这些是用铁做的” 苏景旭指着画齿轮的地方说:“这个地方,世伟叔说没参透,他做不了。” 苏静舫:“我回去想想,把细节画出来,用到铁的地方另画图纸,拿去打铁铺做出来,木工那一块你去和世伟说让他做出来,组装一个出来试试。” 苏氏族长把图纸拿过去看了一会:“这个做出来了大有可为” 苏景旭想了一会,说:“世伟叔院子里晒着白面粉做的挂面,面条圆圆的很细,还用红薯加工成红薯干,我尝了尝,味道不错,比有些果脯味道还要好,我有种感觉,世伟叔家变化好多,而这些变化跟叶子脱不了干系,难道发烧能让人变聪明,能学到东西?” 苏静舫笑道:“他们和你说过这些东西都是叶子想出来的?” 苏景旭:“不,虽然景林给了我很多借口,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都是她弄出来的” 场面一时安静,过了好久,苏族长才开口: “他们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也许叶子得了别人得不到的机缘,世伟和景林在外这么说是为了给她掩饰,是在保护她,以后你帮着点便是” 苏景旭想了想,说:“是” 苏静舫:“这种情况也有过,当时在京城人尽皆知,不用太在意” …… 苏叶这边,苏景林来帮忙后,外婆和叶青青苏卉忙完自已的事后也来帮着剥苎麻皮,中午之前,一群人把泡的苎麻皮剥完,苏叶把剥出来的苎麻皮泡进石灰水里,晚上再煮,煮完再泡五天,才能洗。 吃完午饭,苏叶把一个月前用干牛粪、石灰、锯沫混和发酵的材料搬到叶国健原来用的小地窖里,叶国健家的东西已搬走,小地窖里苏世伟打出两排木架放两侧,木架上排着高半尺的浅木盆。 苏叶和苏卉一点一点把发酵好的蘑菇基料舀到浅木盘里,没装满,离盆面有半个指头。 两人把蘑菇料分完,还有一个浅木盆是空的,料不够也没法子,苏叶来到堂屋,堂屋炕上一角有一个大的陶灌,天冷后叶梅就在堂屋做饭了,炕一般都是温的。 陶灌里面是苏叶用干的松蘑撕碎,加清水泡着,已经泡了七天,苏叶打开盖子,看陶灌里的水,水里有了一些菌丝。 苏叶把陶灌抱到小地窖里,把陶灌里的碎蘑菇和水均习撒在蘑菇基料上,待撒完了, 苏卉好奇问:“叶子,这样真能长出蘑菇?” 苏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我只知道可以这么做,就算长不出也没什么损失,早晚浇水,天再冷一些,烧点木炭,这里交给你了” 苏卉:妹妹,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苏卉有些不安,说:“我怕做不好” 苏叶:“我没你细心,更做不好,就算最后长不出来也无谓” 苏卉:“好吧” 苏叶在木梯旁放了一个小水缸,苏叶从上面用绳子把装水的水桶吊到下面,苏卉在面接着把水倒水缸里,小地窖里放水缸装水,里面就不会太干燥,小地窖里温差不大,水放里面也不会变得更冷,烧水时不用怕水太冷,需可是加热水。 下午,上山药地旁查陷阱的人拉回了三头野猪,苏叶家也分到了一点猪肉,叶梅用很少的钱买了两大盆的骨头回来,吃过晚饭,叶梅把一盆骨头用大铁锅熬上,锅底下留点炭火熬到天明,另一盆给了陈兰自已熬。 次日一大早,苏叶家和叶国健家一人一大碗骨头汤挂面,深秋的早晨吃着热腾腾的汤面,舒服! 一家人连面带汤吃得干干净净。 叶梅说:“这挂面煮着方便,忙没时间做饭时,煮一煮就是一餐” 苏叶:“煮时不能过了,煮过头面沱了就不好吃” 苏景枫抹着嘴说:“娘,中午还是吃这个面条” 叶梅:“行啊,汤还有一半呢” 而叶国健家,壮年人多,一大锅汤用光了,叶德正摸着肚子,说:“真舒服” 叶德祥放下碗替叶国健去上工,陈兰有些担忧:“也不知你爹拿去的腊肉能不能卖上价钱,最近村里进城卖腊肉的人太多。” 叶德正挥手说:“放心,我尝过其它人做的,他们做的腊肉味道和咱家的比不了。” 陈兰道:“你哥成婚时银钱实在不够只能先借你姑一些,你爹也是,不是说买30荒地吗,怎么一下子就买了50亩,害得现在银钱紧张。” 外公:“买了也不亏,那一片过去比较平坦,以后给人买去咱家就没机会了。” 吃过早饭,叶梅和苏卉把面条切断,约有筷子长,切好后用油纸包成一扎一扎的,一扎约有半斤。 苏叶苏景林去了叶国健家,和外公还有叶德武叶德正陈兰挖地窖,叶国健打算挖宽两米半长十五米的地窖,能放的东西多一些。 中午,苏叶回来吃饭,正洗着手,苏景枫哭丧着脸来告状:“二姐,家里的挂面全没了,景旭哥来吃了一碗还带走了好多” 苏叶一想就明白,挂面只做了二十斤,除却早上两家吃的,族里和各亲戚都送一点,估计还不够。 “再做” 苏景枫有些气愤:“为什么我们家的东西老往外送?” 苏叶:“你去问大哥” 苏景枫磨苏景林去了。 到了申时末,苏叶他们停下挖土,叶国健还没回来,平时他进城午后就回来了,今天晚了好多,大家都有些担心,害怕出了什么事,叶德武去了村口迎接。 晚饭两家人在叶国健家吃饭,叶梅和苏卉外婆差不多做好了饭,在大家不安地等待中,苏景枫跑进来说:“舅舅回来了,大表哥也下工了。” 不安的心落下,女人们迅速摆饭,叶国健堂屋的炕足有八米长,摆两张炕桌绰绰有余,没多久,两家人坐下来吃饭,叶国健和苏世伟还倒了小酒喝。 叶国健自从回来一直笑容满面,苏世伟笑着说:“看你这么高兴,捡到银子了” 叶国健:“银子是没捡着,倒时碰到好事了” 叶国健吃了一口菜,喝一口酒,才又说:“今天去了酒楼,我和管事的人说熏的猪腿味道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那管事拿不定主意,去汇报,正好京里来的少东家在酒楼里,来问我味道怎么不一样法,我把叶子说的几种做法说了三种,那少东和我说: “你说了不算,这样,让大厨做出菜来,让我尝一尝,再定价格. 我自然是同意的,就在酒楼里等着,还等了很久,中午酒楼里还免费给送了些饭菜,最后给出了价格,你猜他们给的价格是多少?” 苏世伟:“看你这么高兴肯定不底” 叶国健激动道:“那少东家一说价格我就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一条腿给的钱都能和一头新鲜的整猪价格一样了,还问我家里还有没有,有多少他们收多少。” 苏世伟有些惊讶,说:“村里进城卖腊肉的人多了,价格有没有下降” 叶国健:“没有,据大厨讲还是我们两家的味道最好,话说,你家熏的猪腿要不要卖。” 苏世伟和苏景林一同看向苏叶,两桌挨得近,所以两人说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苏叶埋头吃饭,当看不见苏世伟和苏景林瞟过来的眼神。 叶国健吃吃笑道:“妹夫,我打算去收购些猪腿来熏制,你要不要一起做?” 苏世伟:“不了,你家自已做吧,家里忙不过来。” 叶国健:“叶子,猪腿抹料都是你在做,到时你来帮我忙啊。” 苏叶:“没问题,武哥力气也不小,到时我教他。”